不過醫生說回來之後還得塗點藥。
他開啟藥膏,按壓了一點在手指上,然後把藥扔到一邊。
剛伸手準備塗抹,但手停頓在了空中。
褚起承睡得很沉, 臉頰泛紅,耳朵粉粉的,看著可憐死了。
如果這時候他醒著,蒲竟宣必不可能進他的房間,坐在他的床上,還離他這麼近。
他撇開眼,伸出手指在他的面板上慢慢地塗抹。或許是過敏的面板太燙了,他只覺得手指越來越熱,全身上下也不禁熱起來。
塗抹完後,他迅速起身,關燈,離開了房間。
他站在門外撥出一口氣,緩了緩,才慢慢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起來,蒲竟宣沒聽見褚起承房間裡的動靜,估摸著還沒醒。
也不知道過敏的症狀怎麼樣了。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啟了褚起承房間的門。
四目相對。
此刻,時間凝固了。
“你幹什麼?”褚起承皺著眉,他坐在床上,睡眼惺忪,頭發淩亂,顯然剛醒。
“我……”蒲竟宣喉結上下翻滾,“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既然醒了,先把藥吃了。”
褚起承對自己過敏還有點記憶,雖然他不知道上了計程車之後的事情,但肯定是蒲竟宣把他送到醫院然後帶回來的。
“昨天謝謝啊,麻煩你了。”
蒲竟宣立刻轉身:“沒關系,床頭櫃有藥,你換了衣服記得擦。”
“嗯。”褚起承點點頭。
蒲竟宣關門後,他閉上眼睛緩了緩神。
放假第一天,他就喜提醫院大禮包,這是兇兆嗎?
昨天晚上害得蒲竟宣也沒吃晚飯,夏一茗她們肯定也嚇到了。
也不知道蒲竟宣跟他們怎麼說的。
煩死了。
他在床上賴了會兒還是起來了。
拿著換洗衣服進浴室洗完澡,看見飯廳桌上擺著食物。
“趕緊吃早飯。”蒲竟宣從廚房出來,拿了兩個碗。
褚起承驚疑:“你做的?”
“是啊,外賣不好吃也不劃算,我就幹脆自己做了。”蒲竟宣拉開椅子坐下,“放心吧,沒毒。”
他是在擔心這個嗎?
褚起承轉身把衣服放進洗衣機裡,坐在蒲竟宣對面。
“醫生說你再多喝一口就得住院了。”蒲竟宣給他盛好粥,順手把勺子也遞過去。
褚起承心虛地接過,“我昨天走神了,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