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見了兩次面。”蒲竟宣正在打電話。
褚起承本想走開給他把衣服扔在沙發上算了,但是他腳剛一抬起——
“哎。”一道悲傷的嘆息後,淡淡道:“是啊,我現在每個月都在吃老本,總得賺錢吧。”
褚起承眉頭微微皺起。
“不是我媽不給我生活費,她上次還給我錢來著,是我拒絕了,男人還是得自立啊,不然以後怎麼養家?”蒲竟宣靠在椅子上,悠哉道:“所以我正準備做一個可持續發展的工作,老夏幫我聯絡了一個相關行業的大佬,可是聯系方式被我搞丟了。”
夏一茗?
褚起承嘴角抽了下,上次就是夏一茗說她認識一個富婆姐姐。
手上的衣服被捏出了幾道深色的褶皺。
“不說了,我正忙呢。”
掛了電話,他一回頭,發現褚起承站在門口。
嚇得手機差點兒離手。
“你……扔完垃圾了?”
“是啊。”褚起承笑了下,“但沒想到浴室還有。”
這個笑讓蒲竟宣想到了某偵探懸疑劇最後的那個鏡頭,令人毛骨悚然。
他趕緊起身,“謝……謝,我忘了,對不起。”他老老實實拿過衣服。
但褚起承沒走,往他身後看了眼:“在幹什麼?”
“做ppt。”
“哦,是嗎?”褚起承往前走了一步,“問你個事。”
蒲竟宣覺得這樣的褚起承實在詭異,往後退了兩步,“你問。”
“上次你說的家教還做嗎?”
“啊?”蒲竟宣十分疑惑,當時他就是隨便編的謊,褚起承問這個幹什麼?
“哦……那個……我就補了幾次課,誰知道那個高中生進步神速,我就失業了。”
褚起承現在百分百地確定了。
蒲竟宣絕對不怎麼清白。
“我有認識的機構,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幫你介紹。”他決定挽救一下即將誤入歧途的男大,畢竟這貨現在跟他住在一起。
“不用了。”蒲竟宣笑嘻嘻地:“我這學期挺忙的,沒太多時間做家教了。”
“哦。”
不願意就算了,這貨死了也跟他沒關系,估計是沒救了。
褚起承走了好一會兒,蒲竟宣還站在門口疑惑。
他怎麼覺得褚起承今天怪怪的呢?
難道是下午那場辯論賽被氣蒙了?還是說看見合租室友是他太生氣了?
蒲竟宣想了半天,最後忽然想到一件事。
褚起承洗完澡關上房門,剛開啟電腦準備寫論文,一條微信訊息就彈了出來。
他點進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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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資訊: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