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起承拉著行李箱就下樓了。
郭堯仰著頭嘆氣,其實他一開始還是有點信任韓均的,畢竟兩個相同的檔案命名錯誤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但剛才的情形實在太明顯了,韓均並沒有否認。
他現在也很難進去面對一個曾經很信任的室友。
“喂,當門神呢?”蒲竟宣剛下樓就碰見一臉絕望、剛經歷了太多的小男生。
郭堯忽然有點想哭,沖過去抱著蒲竟宣,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蒲哥,我見到你真是太親切了……”
“走開!”蒲竟宣扯開他,“別把我衣服拉壞了。”
“我現在很傷心欸,你還在意你的衣服。”郭堯癟著嘴,隨後低頭一看:“你手裡拿的什麼?”
“哦,褚起承不是要搬出去住嗎?我來送喬遷禮的。”順便賠個罪。
雖然他也不知道怎麼惹到褚起承了。
但是都說了恩怨不能隔夜,不然會越來越仇的。
“那你不用送了。”
“?”
“剛拿著行李箱走了,一分鐘前。”
“……”
這麼生氣?但突然就搬宿舍肯定不是因為他。
“發生什麼了?”他問。
回到今天剛簽完合同的出租屋,稍微收拾了下臥室,洗漱完躺在床上。
已經十二點了。
褚起承躺在柔軟的床上,枕頭很鬆軟,床品很幹淨,是經過洗曬的花香味。
就算是自己被詐騙了也無所謂,至少現在有一個棲息之所,能讓他安靜地睡個好覺。
一夜好眠,睜開眼不再是破舊的宿舍和不想看見的人,是幹淨的天花板和寧靜的空間。
起床的時候,褚起承覺得昨天的事情就彷彿一場噩夢,他現在醒了。
所以一切的事情都不再是事情。
他今天有自己要做的任務,閑雜人等都與他無關。
至少他中午之前是這麼想的。
在看到對面坐著的人的時候,他真的很想趕緊畢業。
孫藝看看旁邊的人,又看看對面的人,“你兩怎麼了?又吵架了?”
為什麼是又?他很愛吵架嗎?褚起承默默吃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我不知道啊,你問他。”蒲竟宣攤手。
郭堯估計褚起承因為昨晚的事情還在生氣,也不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