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帶?”孫藝已經見怪不怪了。
蒲竟宣:“帶了,但裡面應該只剩三塊二了。”
孫藝無語:“……那你充啊。”
“我微信只剩五塊三了。”蒲竟宣誠實道。
他流動的資金已經用來買傢俱了,剩下的錢都在卡裡面,但是那張卡剛剛解凍,他又沒有繫結手機。這兩天也沒時間去銀行,今下午才能空出時間。
所以現在只能用一個窮字形容。
可是這在褚起承的耳朵裡就變了味道。
飯卡只剩三塊二,微信只有五塊三。
那這家夥前兩天還請他們喝奶茶?
有病吧。
裝什麼大款?
“同學,吃什麼?”視窗的大叔問道。
褚起承看了眼選單:“一份牛腩砂鍋,一份牛肚砂鍋,加辣不要香菜,兩份飯,謝謝。”
“好的,一共32。”
刷了卡,郭堯疑惑地問:“誰還要來啊?”
褚起承沒回答。
這時候排到孫藝了,“叔叔,一份三鮮的,還要一份……蒲哥,你別玩手機了,你吃什麼?”
蒲竟宣聞言抬頭:“我隨——”
“我給他點了。”褚起承淡淡道。
那個‘便’字就這麼消失在了風裡。
“同學,快點!後面還有人呢。”大叔催促道。
“那個……就三鮮的。”孫藝刷了卡,移到一邊。
他和郭子進行了短暫的眼神交流。
然而並沒有得出結論,兩人又整整齊齊地望著蒲竟宣,試圖找尋答案。
但後者也不明所以。
不過蒲竟宣決定直球一點:“謝謝啊,我晚上轉你。”
晚上轉?為什麼是晚上?
“不用,請你了。”
三人又沉默了。
雖然褚起承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但是他莫名其妙請蒲竟宣吃飯就很奇怪。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你很窮,但是我又不能直接說。
他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交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