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生有些猶豫,他真的很想問你整容了嗎?
但這個問題實在弱智。
褚起承看不下去了,耐心解釋道:“這節課我幫他上一下,有事你跟我說就好,我會跟他說。”
然而這個解釋不僅沒讓氣氛松下來,反而更詭異了。
孫藝搖頭嘆氣,默默地點開了論壇……
女生磕磕巴巴道:“就……那個……剛才我碰見老謝了,他說上次留的最後那道題,你做的思路和大家都不一樣,然後……讓你準備一下,等會兒上臺講。”
“……”
死亡般的窒息感。
孫藝突然就共情了那天坐在褚起承旁邊的郭堯了。
他現在也可以收拾收拾準備跑路了,萬一血濺三尺,自己身上能少沾點血。
還有一分鐘拉鈴,也就是說褚起承完全可以立馬跑路。
但是孫藝只見他默默地從兜裡拿出了一個黑色口罩戴上,眼神中的殺氣更嚇人了。
“褚哥啊……你怎麼不跑?”孫藝大著膽子問。
“跑什麼?”褚起承的語氣已經接近死亡了,“答應了就要做到。”逃課算什麼?算他不講誠信?
但是蒲竟宣信誓旦旦地說老師不抽人這句話是可以捱揍的。
的確不抽人,但架不住有些人找抽。
做題不會好好做嗎?非要搞特殊,就你會別的方法?
當這個顯眼包幹什麼?厲害死你得了唄。
“哪道題?”
孫藝以為自己耳聾了,隨後默默地發了個電子版pdf給他。
“這個是蒲哥做的那版,我最後一道題沒抄他的,因為我沒看懂。”
意思就是:祝你平安。
要麼祈禱老謝這節課講不到最後一道題,要麼祈禱一年都沒碰過數學的褚起承突然蒲竟宣附身。
後面那種可能性簡直為零。
不,肯定為零。
因為數分還湊活的孫藝都看不懂蒲竟宣在寫什麼,太抽象了。
他蒲哥完蛋了。
被抓包逃課不說,還要捱揍。
他已經在心裡開始默哀了。
這時候老謝已經從外面走上講臺了,“我們來講一下上次發給你們做的幾道題,都是我自己出的,有點難度,但是同學們的完成情況還是可以的,我就挑一些題講講思路……”
孫藝瞟了眼旁邊的褚起承,後者很認真地在看書,但不是一頁一頁地翻,而是在看書上的例題。
不,應該是蒲竟宣在書上寫的那些鬼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