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起承想了一下自己剛經歷的無妄之災,覺得自己耳朵聾了,“你有技術?”
“這不是剛下完雨地上太滑了嗎?”蒲竟宣辯解著。
褚起承不想理他,眼睛掃了眼旁邊的檸檬薄荷水。
蒲竟宣看著他的表情忍著笑,隨後拿起旁邊的吸管撕開,插了進去,恭敬地推到了褚起承的面前:“褚同學,請原諒我愚蠢的行為。”
“挺有自知之明。”褚起承滿意地接過水,喝了口。
清涼的薄荷從口腔直達大腦,他覺得自己還能繼續活一會兒。
看著對方鼓起來的臉頰和因為熱而呆滯的眼神,蒲竟宣總結出一個道理:這個人得哄著,給點兒好吃的臉色就好了。
“你還不走?”褚起承看著他皺起眉。
“我說我要加社團啊。”
褚起承疑惑:“你認真的?”
蒲竟宣:“當然,我看起來有那麼不正經嗎?”
你什麼時候看起來正經過了?
“你不合適。”褚起承直接拒絕。
“哪裡不合適?你都沒看過我打過辯論,就給我下結論?”
褚起承不想和這人多說廢話,不然會逼逼叨個沒完,於是扯了張報名錶打發他:“拿著趕緊走。”
蒲竟宣慢悠悠地接過,隨後眼睛瞥見了什麼。
微微蹙眉:“你手怎麼了?”
褚起承嘖聲:“拜你所賜。”
“我看看。”蒲竟宣說著就上手扯住他的手腕兒。
褚起承下意識地想收回手,奈何這人的力氣還挺大的。
所以導致的結果就是蒲竟宣整個人都壓在了桌子上,褚起承也沒辦法往後退,兩人的頭捱得很近,從身後看就像是蒲竟宣拉著褚起承在做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碰巧,這時候經過兩個新生。
“靠,這是在幹什麼?”
“這不就是早上那個長得像渣男的學長和那個被他壓在身下的學長嗎?”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是不是有傷風化?”
“還真有搞基社啊?我以為他們瞎傳的呢……”
“好刺激,他們敢做我都不好意思看。”
不遠處拎著水的孫藝聽到這話嚇得將嘴裡的汽水噴了出來,在九月的烈日下彎成了一道美麗的彩虹。
而聽完全程的褚起承緊握著拳頭,深吸了口氣,極力控制著情緒,隨後看著面前毫不自知的某人。
“蒲竟宣。”
“啊?”蒲竟宣渾然不覺,一雙含情眼微微彎著,笑得花枝招展。
只見褚起承扯著嘴角,語氣死亡:“我們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