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一到手上,頓時一股濃烈刺鼻的臭味直竄鼻孔,李毓噁心的差點就吐了出來,他再次伸手捏住了鼻子,對著葉照清道:“你怎麼能受得了這麼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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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都要怕這個味道的話,那麼你就徹底沒救了。”葉照清雙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瞧著李毓道:“行了,廢話少說,喝藥吧!”
“這個味道我聞一聞都受不了……”李毓捏著鼻子瞧著手中的湯藥,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之遞到嘴邊。
葉照清見狀,挑眉道:“怎麼,這就怕了?剛剛是誰說自己膽子大來著?我怎麼沒有看到啊?莫非那人不是你吧?”
李毓聽了這番調侃,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他低頭瞧著手中冒著熱氣的湯藥,終於一咬牙視死如歸的低頭喝了一大口!
“哇!”下一刻,他便張嘴將那藥汁吐了出來!
葉照清早有預料,在李毓開吐之前就已經閃的遠遠的,見狀忙對蓮紅吩咐道:“快去拿清水來給殿下漱漱口!”
“是,葉大小姐。”蓮紅應了一聲,忙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她便捧來一大缽的清水,正要上前去侍候李毓,葉照清道:“交給我吧!你快將地上打掃一下。”
蓮紅點點頭,應了一聲忙去拿抹布來,將李毓噴出來的藥汁擦拭乾淨。
李毓瞧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清水,再看看葉照清平靜的臉龐,心中總算是好受了一些,他接過缽盂咕咕咚咚灌了許多水,但嘴裡仍然苦苦的,說不上來一股什麼味道。
不等葉照清開口,他便先發制人道:“照清,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但是這些湯藥,我真的喝不下去!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你這不愛喝藥的勁頭,簡直跟個小孩子似的。”葉照清聞言嘆息一口氣,無可奈何道:“可是沒辦法,今日你必須得喝。”
李毓聞言頓時挑眉,他定定的瞧了葉照清兩眼,忽然間笑了:“我不喝你能怎麼的?難不成硬灌?不,我可受不了這個,你親自餵我還差不多!”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眼中忽然露出一絲期待來。
但隨即,這光亮便暗淡了,葉照清不可能親手喂他喝藥的。
“你想的太多了。”葉照清翻一個白眼,道:“你有手有腳,又不是癱瘓在床,憑啥讓我餵你?廢話莫說,趕快喝藥吧!”
李毓瞧了一眼放在桌上那碗黑咕隆咚散發著惡臭的湯藥,臉上當即露出一絲嫌惡的表情來,登登往後退去:“太難喝,跟尿一樣,我不要喝!”
“難喝才能解毒!”葉照清上前一步,伸手去拉李毓:“你再耽擱下去,藥都要涼了!”
“不要!”李毓說著,躲開葉照清的手,猛的轉身奔了出去!
葉照清眼眸一沉,立刻就追了出去:“李毓!你給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呢!”李毓嘿嘿一笑,轉身便奔。
第一次在葉照清面前,他選擇了逃跑。
可是沒丟擲去多遠,李毓便狠狠的撞上了一堵人牆。
“喂!誰啊!敢攔本太子?”那人胸膛太硬,李毓覺得腦袋快要不是自己的了,當即怒從心中起,惡狠狠的罵了出來。
可是抬頭的一瞬間他便焉了:“師,師傅,你怎麼在這裡?”
好整以暇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慕容慎。
他今日穿了一件墨袍,更襯的肌膚如雪,如芝蘭玉樹一般。
“我才要問你。你跑什麼?”慕容慎語氣涼涼道:“為師聽聞葉大小姐今日要給你解毒了,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你如喪家之犬一般,真是有損師顏。”
李毓聽了這話,面上頓時湧上一股羞愧,忙忙解釋道:“師傅,不是你想的那樣,實在是……”
“見過太傅大人。”就在這時,葉照清的聲音從二人背後傳了過來。
慕容慎丟開李毓,目光微微眯起,瞧著朝這邊走過來的葉照清。
少女的打扮很是樸素,比那日鳳陽樓門外相見之時還要樸素。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雖然充滿了好奇,但卻滿滿的都是坦然,比起京城中其他的名門閨秀來,很不一樣。
“就是你給大皇子解毒?”慕容慎目光閃了閃,開口問道。
葉照清頓時點點頭:“正是,太傅大人來的正好,大皇子殿下不肯配合喝藥,您是他師傅,想必說的話他定會聽。”
“不肯喝藥?”慕容慎聽了這話,轉頭瞧了一眼李毓,嘴裡嗤笑道:“想不到你居然退化到小時候了?要不要師傅唯你喝藥?”
李毓聽了這話,額頭上頓時冒出一陣冷汗來,忙搖頭道:“師傅,您是不知道,那藥臭的簡直跟屎一樣,本宮實在是喝不下去……”
“跟屎一樣?”慕容慎聽了這話,不由的轉頭瞧了葉照清一眼。
葉照清登時笑了:“味道雖難聞了些,但卻正好可以解大皇子身上的毒素,性命垂危,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去,和只是忍受一點難聞氣味,就可以換得健康來比,大皇子你到底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