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黃稽山頂有埋伏,粗略估計有兩千之數。”偵察兵跪地稟告道。
“照例帳內議事。”沈新留下一句話,率先往西北走。
“是,主公。”哨聲震動,軍令瞬發,高低不一的回聲從軍中各處傳來。
拙劣的埋伏手段讓帶著望遠鏡的偵察兵一眼看穿,戰場上的表現更是垮無可垮,沈家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
沈新目光掃過即使潰逃,還被簇擁在中心的年輕男人,拉弓射了一箭,把人生擒了回來,一通嚴刑逼供後。
“名字。”
“哪裡人。”
“你效忠於誰的名下。”
……
“謝…謝長風。”
江北駐軍前日剛交過手,他還和駐軍首領阮長林把酒言歡,這又是哪裡蹦出來的程咬金?
沈新回過神來聽到這,盯著謝白元的眼睛問:“你姓謝?與江南謝傢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謝長風哆嗦了兩下。
“你和謝白硯又是什麼關系?”沈新走的更近了些。
“我…我不認識他。”對著沈新這雙好似什麼都知道的眼神,謝長風咬牙回道。
“謊話。”沈新眼裡閃過一絲怒氣,他提起謝長風的下巴,冷聲質問道。
“謝白硯去平洲府是想伺機為你謝賀二族謀奪西南,是也不是!?”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謝長風依舊嘴硬。
此事得立刻告訴阿寧,也不知道來不來得急,沈新起身走向書桌,下了命令:“把他拖下去,嚴加看管。”
“王簡,你帶著這封信立刻出發趕往慶竹縣,讓他們以最快速度把此信送到西南,務必親自交給主君。”沈新扶起跪地之人,諄諄叮囑道。
“主公放心。”杜辛抱拳行禮出了帳篷。
江南這麼美,他並不想大開殺戒,燭火飄忽,沈新明暗交織的臉恢複了平靜。
以最快的速度敲定好進攻路線,沈新帶著大軍連夜過山,突襲江北。
進城後威逼利誘知府後,直奔謝賀兩族住處,男女老少一個不落都抓起來放在了庭院外。
庭院正對著的是一處議事廳,沈新坐在主位,謝定遠和賀連山五花大綁跪在底下,驚怒交加。
沈新擦幹手上的汙血,漫不經心道:“說說吧,在我西南大本營裡想做什麼。”
“都交代清楚了,謝賀二族之人就能活。”
賀連山和謝定遠面如死灰,他們到現在還想不通為什麼會潰敗的如此迅速。
但自古成王敗寇,輸了就得想辦法讓家族延續下去,就像以前一樣。
謝定遠穩住心神,斟酌開口:“我們確實派了一隊人去了平洲府,想讓謝白硯伺機謀取好處,不過這些都是設想,並無實際行動。”
“我謝氏一族願舉族歸順,金銀財寶悉數獻上,只求沈將軍留族人一命。”
賀連山跟著點頭,急忙表態:“我賀氏一族也願舉族歸順,金銀財寶悉數獻上,只求沈將軍留族人一命。”
“你們給了謝白硯多少人手?”沈新接過段玉誠手中的紙筆問。
“二千之數。”謝定遠回。
二千個人悄無聲息進府城絕非易事,需要大量時間轉圜,沈新默默算了一下日子,緊繃的心稍稍放鬆,還來得及。
他和兩位族長又來了幾圈問答,提筆如實寫下謝賀二人所述,加上自己想的解決方案,封好信件,命人再次把信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