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沈新說什麼,沈瑜就扯著秦寧的袖子央求道:“哥哥,我想要個金箍棒。”
“我也想要一個。”沈瑾鼓起勇氣開口道。
“當然有了。”秦寧眼角彎彎,“我早就把工匠製作的編號1和2的金箍棒給你們留下來了。”
排在冰激淩隊伍中的沈新心中微微發酸,他怎麼沒有這些?
不過他年歲大了,這些東西是小孩子玩的東西,他確實不應該有,想清楚後,沈新面色恢複正常,接過冰激淩,回到秦寧身邊說,“阿寧,吃冰激淩。”
他又把剩下的兩個放在沈瑾和沈瑜手裡,“給。”
“哈哈哈,我中了,我中了!”說話的功夫,前面的人群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我紮中了,我紮中了!哈哈哈。”
沈新個高,前面的場景一覽無餘。
福袋攤子前有一個年輕男子抽中了獎品,瞧著歡喜的樣子應該是銀子,數目還不小的樣子,還有一個漢子紮標槍,也紮中了。
他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專心致志盯著阿寧吃冰激淩。
吃吃喝喝逛逛,直至紅霞滿天,天光璀璨,沈新和秦寧才帶著雙臉通紅的沈瑾和沈瑜回了縣衙,投身政事當中。
日常晚會。
“大人,今日遊玩的如何啊?”馮典史悄無聲息在沈新背後出現,頂著發青的黑眼圈面色幽幽問道。
為了今日空閑,沈新把手上的事情都交到了林斐濟幾人手裡。
而今日縣城中人數是以往幾倍之多,除了應付無賴搶佔荒田高價買賣這種日常瑣事,還有各種突擊事件也漲了幾倍,沈新當之無愧的做了一個一人吃飽全家挨餓的甩手掌櫃。
沈新走到上首坐下,一本正經道:“不錯,瓦子開市極為順利,是個開門紅,百姓們熱情高漲,想來日後能發展不錯,諸位感興趣的話,可以在假期時去逛逛。”
“是,大人。”林斐濟點點頭。
昏黃的油燈前,沈新手持毛筆,半天未在紙上落下一個字。
以往相公提筆就寫,回回奮筆疾書,文思泉湧,從沒見過相公這麼為難的樣子,見狀,秦寧放下手裡的炭鉛筆問:“相公,怎麼了?”
“我想給以前相識的舊人寫信,問他們要不要來昭平縣遊玩一番,給我們漲漲昭平縣的gdp。”沈新回道。
“何為gdp?”秦寧眸色好奇。
“就是生産總值,可以衡量區域內一定時間內所有價值的總和,gdp越高表明昭平縣越富有。”沈新笑了一下,“人來的多在昭平縣花的錢就多,財源滾滾啊。”
他解釋道:“剛剛出神是在考慮建新城一事。”
“新城?”秦寧重複了一遍。
沈新肯定地點頭,“不錯,瓦子開起來,縣城的活計會增多,被引來的人也會增加,但縣裡就這麼大點地方,很可能出現不夠住、堵塞的情況,得提早籌謀準備。”
“相比於擴建,我更傾向於在昭平縣東邊再建一座新城。”
瞭解到情況,秦寧也沒追問,而是迫不及待地說:“相公,瓦子今日淨賺了五十多兩銀子。”
瓦子剛開市,裡面的很多小販都是他家中和啟蒙書院裡的人假扮的,材料成本花費都清楚,賬目也好算。
“看來我只能吃阿寧這碗軟飯了。”沈新摸了摸秦寧的頭,而後落筆寫下了第一個字,杜兄臺鑒…
可能他多想了吧。
又過一日,秦寧照例去啟蒙書院內區巡查,剛到門口就被一個老婦人攔住了去路。
那老婦人一屁股坐地上,張嘴就喊:“縣令夫人強搶良家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