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看著是很自由瀟灑,但會磨到屁股和大腿,阿寧面板那麼嬌嫩會很疼的,但學會騎馬也是掌握一項技能,沈新遲疑一瞬,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好,自然可以。”
大不了他給阿寧定做個馬鞍和馬鐙。
“相公真好。”秦寧笑著仰頭,親了一口沈新的下巴,又縮回了沈新的懷裡,像一個偷了腥的貓。
愈發可愛,沈新嘴角輕勾,抱著心愛之人陷入夢鄉。
翌日,沈新在昭平酒樓設宴款待林斐濟等有品階的官員,還有陳杜羅。
從海外倒騰回來四五箱子的珠寶,沈新想銷往江南江北等富庶之地,陳杜羅走南闖北或對江南江北有不少了解,多掌握兩府人員勢力等資訊,日後他派人去江南販賣物品也能簡單些。
陳杜羅作為地位最低下的商人,還從沒有見過如此陣仗,光是狀元親自請過他吃飯這件事,說出去就夠他吹噓一輩子了。
商人重名重利,他心中激動不已,對沈新的每一個問題都花費十二分的精力嚴陣以待。
在不損害他家商隊利益的情況下,陳杜羅對大家提的問題幾乎知無不言無不盡。
馮典史和葉縣尉幾乎在昭平縣長住了十幾年,對外面的變化知之甚少,一時興起也聊了個暢快。
這些日子制瓷廠又製作了好幾千件瓷器,沈新提出,若是陳掌事願意,他願意以低於市場價一成的價格,賣給陳掌事三百件瓷器。
意外之喜,陳杜羅自然答應了,一場宴會,主賓盡歡,直至戌時才散場。
開荒政策廣而告之後,許多縣城人、窮苦鄉民、流民、臨縣之人,甚至乞丐,都有來縣衙門前詢問政策情況,縣衙一時之間門庭若市,百姓開墾荒田熱情高漲,縣衙又招了將近二十個小吏才堪堪忙得過來。
男子啟蒙書院在一個是稀鬆平常的清晨正式開院了,宣傳、招生、開課;給瓦子開市宣傳造勢,聘請說書、雜耍、樂師等藝人,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事情也一件又一件按部就班地往前推進。
馮大青、馮七和劉六排排坐在石階前,盯著藍白相間的天空,齊齊嘆了一口氣。
來昭平縣這些日子,他們三個一直在養身子,努力適應新的生活環境,兩位東家還給了他們每人三十兩銀子。
他們想找點活幹兩位東家卻安慰他們不要著急,慢慢來、慢慢選。
可大山那個傻不愣登的二愣子每日都有事做,吃嘛嘛香,而他們三個整日裡無所事事,滿城晃蕩,心裡頭實在慌得很。
縣衙裡的小廝們見他們整日吃白飯不幹活,也是不順眼的很,二位東家和公子們每日都有許多正事要做,時常見不到人影。
他們,還有用嗎?劉六眼裡閃過迷茫,出聲詢問道:“大哥,咱們接下來去哪?”
“我想當巡檢兵。”馮七突然出聲道。
“老七…”馮大青和劉六雙雙愣住了,齊聲問,“為什麼?”
“我想有力量。”馮七的回答言簡意賅。
“六子,你怎麼想?”馮大青沉默片刻,問劉六。
“我也想有力量。”劉六啞著嗓子回道。
在懷特島時,他身子骨最弱,也是三人裡被欺負的最慘的,回來雖然過上了安穩日子,可午夜夢回他總是被噩夢驚醒。
他們三個不通文墨,種田經商都不行,當兵確實一條出路,馮大青已經長出點肉的手握成拳頭,心中下了決定,沉聲道:“那咱們就回縣衙向縣令大人討一個恩典。”
瓦子開市當天,整條街都張滿紅綢彩帶,街中央幾處圓木臺的後方都懸掛著“開張大吉”的橫幅,街旁還有許多盲盒、猜謎和小食等攤子,麻辣鮮味飄香十裡。
從卯正起昭平縣城門口進城之人就排起了長隊,不到巳時街道擠滿了人,處處充滿喧囂聲。
鼓聲停,鞭炮止,一道又一道清晰的聲音傳遍街道,在百姓耳邊響起。
“瓦子正式開市。”
“瓦子正式開市。”
“瓦子正式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