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縣尉的身體如何了?”沈新偏頭看不斷後撤的沈瑾,冷聲問。
“哥哥及時請了大夫醫治,並無問題。”沈瑾趕忙回複道。
竟然還讓你哥哥給掃尾,沈新心裡冷笑一聲,看向二人問:“這是從哪裡學到的招數?”
“自己琢磨的。”沈瑜得意一笑,“我經常觀摩別人打架,發現每次這幾招一出,輸贏立現。”
沈瑾心裡咯噔一下,完了。
“在哪裡觀摩別人打架?”沈新眸光發涼。
“就多走走,多看看,總能發現的。”沈瑜也感到了沈新面色不對,他小聲說。
“二毛,你說。”沈新又說。
“他有將近十日都沒在私塾上課了。”沈瑾沒多猶豫把三毛賣了個底朝天。
他在心裡默默給沈瑜點蠟。
“二哥!”沈瑜驚叫一聲。
“你還真是長能耐了。”沈新冷笑出聲,“不到十歲就學會逃學了,還專門看別人打架。”
“大哥。”沈瑜縮了縮脖子,“我錯了。”
沈新看向杵在一旁的阿東,“去灶房給我拿個裝滿水的大瓷碗。”
孩子皮癢了,得給他治治。
秦寧在不遠處看完了全程,他把沈瑾叫過去問:“阿瑾,既然發現在三弟逃學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想著可以把他勸回來,對不起哥哥。”沈瑾面對哥哥,心裡全是自責,又讓哥哥操心了。
他低頭不想讓哥哥看到他發紅的眼圈。
這些日子他忙的天昏地暗。腳不沾地的,也沒怎麼問兩個孩子,是他疏忽了,秦寧摸了摸沈瑾的頭,輕聲道:“你和阿瑜年歲相同,不必擔那麼大的責任處處照顧他,這些是我和你大哥的責任。”
他認真解釋道:“你這個年紀就該認真學習、認真玩樂,條條框框不用太多,開心快樂最重要。”
沈瑾目光怔怔地看著秦寧,心裡湧現無限的暖意,彷彿很久以前,他娘也是這麼跟他說話的。
今日沈新歸家是大事,秦寧特意擺了一桌家宴給沈新接風洗塵,同桌的還有馮大青、馮七、和劉六三人。
秦寧開口安慰道:“這一趟你們三個辛苦了,這些日子你們就在縣衙裡好好養著,什麼事都等養好身體再說。”
眼看著兩位東家都發了,身邊人也多了,這一趟他們事又辦的灰頭土臉的,馮大青心裡著急,連連推拒道:“郎君,我們幾個年輕力壯的不用休息,幹什麼都行。”
“聽郎君的。”沈新淡聲道,“身體好了以後還有正事要交給你們。”
“是,大人。”三人不再辯駁,氣聲道。
不遠處的沈瑜頭頂著一大碗水,眼巴巴望著一大桌子菜,苦著臉咽口水。
等沈瑜懲罰結束後,秦寧把提前留好的飯菜悄悄送過去,又好一頓教訓才回了主屋。
沈新領人把有些蔫吧的種子種在庭院,洗漱過後已經躺在床上等了阿寧好久。
秦寧抬眼就跟沈新對上了視線,沈新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含笑道:“阿寧,上來吧。”
對上沈新發燙的視線,秦寧不知為何手指一抖,他默默爬上了床,鑽進了沈新的胸膛。
沈新輕笑一聲,攬過主動送上門的小兔子,按滅了桌上的燭火。
一夜好夢。
翌日沈新神清氣爽坐在大堂首位開早會,聽著眾人彙報著近一個月的工作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