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哥在給哥哥剝果子,什麼也沒發現。
二毛搖了搖頭,不想進去打擾大哥和哥哥的氛圍,他轉身往廂房走,“突然想起來文章結尾沒寫好,還得回去補一補。”
“啊?!”三毛也顧不得探究大堂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問道,“多了少了?二哥你要補多少個字啊!”
天知道他東拼西湊了多久才把字數湊全。
二毛輕嘆一口氣,為三毛的眼力勁發愁,含糊道:“還差五十個字吧。”
“五十個字!”三毛語氣驚訝,心裡盤算著他得要寫多久,眼前陣陣發黑,偏偏他今日不敢和二哥討價還價,只能一臉憋屈地跟著二毛往屋裡走…
看到沈新的目光越來越有侵略性,秦寧急急打斷了沈新的話,說:“相公,我想辦個育幼堂,專門收留那些無人照料的幼童,教他們謀生手段,若有天資者,咱們也可收為已用,這樣忠誠度會更高一些。”
“阿寧此言有理,是個雙贏的好法子。”沈新點頭,看著秦寧的唇瓣,隨後舔了舔唇,意味不明道,“夜深了,咱們也洗漱回屋吧。”
秦寧先是瞥了站在門口的紫珠和阿谷一眼,而後羞惱地瞪向沈新,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牽著沈新的手跟他回了正屋。
許主薄離開縣衙後,和宋雲風一同去了昭平酒樓。
飯間,許主薄面容雲淡風輕,說出來的話卻石破天驚,“今日在雙竹村後山發現了一處瓷土礦脈。”
“果真?”宋雲風呼吸一瞬間變重,忍不住確認道。
有了瓷土,找些懂制瓷的工匠,那銀錢豈不是大把大把地往懷裡來。
“是啊。”許弘溪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咱們這個沈縣令還真是好命,剛說完要辦制瓷廠,就找到了瓷土礦脈,老天爺對他可真是好,資質、運氣都是獨一份的。”
宋雲風想到自己科舉多年的經歷,一時間心有慼慼,而後眼珠一轉,“大人今日告知下官此事,可是有了什麼打算?”
“這位新縣令還是太年輕莽撞了,。”許主薄意味深長道,“得讓他知道昭平縣說到底,可不是他這個毛頭小子的昭平縣,瓷土礦脈,也不是他一個縣令能說了算的。”
“大人妙計,下官自愧不如。”宋雲風適時恭維道。
許弘溪嘴角勾起,意有所指道:“咱們也和鄉賢們見上一見。”
“下官這就去安排。”宋雲風起身拱手行禮,勾唇一笑。
昭平縣雲起風湧,上京也並不太平。
“王妃,咱們的人還是沒有蹤跡。”管事斟酌道,“後來又找人幾經探查,最後在山林深處發現幾塊染血的碎布,奴才懷疑他們…已經死了。”
十幾個好手竟然全死了?沈新竟然有這樣的能耐,秦安安心中一驚,手指捏緊木質扶手,眼中明明滅滅,“接著沒再派人跟上去嗎?”
“屬下無能。”管事立即跪在地上磕了個頭,解釋道,“本以為書生柔弱,走的不快,屬下一時大意疏忽,再沒跟上他們的腳步。”
他都下了血本,這顆不定時炸彈還是沒拆除,難不成天意如此?秦安安心想。
“安安。”門口的瑞王一臉晦澀,顯然聽到了全部的話,他沒想到自小天真善良的安安也有這樣的心機手段,殺人竟然說的如此輕飄飄,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的小事。
秦安安見到燕臨川,心中一緊,他勉強維持表情,跟管事人淡聲道:“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沒想到他已經小心再小心,沒想到臨川還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