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的吧,他說他出來一趟很麻煩。”秦寧扣了扣手指。
沈新攬過秦寧的細腰,問:“怎麼了?是不是不開心?”
“就是突然想到朝哥兒一家授官後就走了,雲雲還那麼小,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秦寧淺淺嘆了一口氣。
“進士外放一般為地方縣令或是知州通判,一路都可以進官驛休息,而且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到時候咱們一起幫忙好不好。”
“好。”秦寧笑了一下。
頓了一下,沈新又問:“阿寧,若是我想外放到地方做官行嗎?但我外放到了地方,你可能就不能見到你的親生父母,和他們維系感情了。”
“相公想怎麼做都可以。”秦寧眼神清亮,猶豫了一下又問:“但這樣會不會對相公前途有損?”
“不會,外放還能更自在。”沈新笑了一下,手掌摸著秦寧的腰身輕聲說,“咱們睡覺吧。”
又過一日,大內派了一個內侍和一隊侍衛來沈家傳旨意,讓沈新進宮一趟。
沈新把袖口的荷包遞給內侍,問:“敢問大人,陛下找我何事?”
“對狀元郎來說是好事,您放心吧。”內侍捏了捏荷包的形狀,笑眯眯道,“快換身衣服,這就跟咱家走吧,別讓陛下久等了。”
那是瓊林宴一事有結果了,沈新心頭念頭微轉,換完衣服,簡單淨面,跟著侍衛的步伐,騎馬停在了宮門外。
武英殿內龍椅上的燕景帝天威莫測,地面上跪著一個打扮鮮豔、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和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敲頭侍衛,沈新一進殿內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走上前彎腰作揖拜道:“微臣沈新參加陛下。”
沒讓沈新等太久,燕景帝便說道:“起來吧。”
“謝陛下。”沈新站直身,眼睛呈四十五度看向地面。
“可知今日叫你來是何事?”燕景帝繼續問。
“回陛下,想來是前日之事有了進展。”沈新拱手低頭道。
如果他一直在上京當官,每日都得跟這個那個行禮,幾年後脊椎和眼睛會不會出現問題,他心裡出神地想。
“不愧是狀元,猜的不錯。”燕景帝哼笑了一聲,他給了一旁的公公一個眼神。
公公適時開口道:“狀元公豐神俊朗傳遍了整個皇宮,那個宮女就鬼迷心竅妄想攀高枝,這才央求了她的表姐梅才人找了這麼些人想演一出戲想爬上狀元公的床,這才委屈了狀元公。”
全是鬼扯,龍椅上那個最高的枝不想攀,上京這麼多權貴子弟不想攀,倒想攀他了?
這些老東西博弈拿他做筏子,而他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沈新心中一沉,面上做恍然大悟狀,連忙感激道:“原來如此,多謝陛下查明真相還微臣清白。”
燕景帝輕咳一聲,“行了,無事就退下吧。”
燕景帝身側的公公適時走到沈新旁邊,手裡還舉著一個託盤,他笑道:“陛下知道狀元公受了驚訝,這是特意賞賜給狀元公的紋銀千兩。”
“多謝陛下。”沈新一臉感激道,打發叫花子都比這多多了,“微臣告退。”
出了皇宮,沈新也沒了來時騎馬的待遇,他抱著一兜紅布包好的銀子走回了家。
到了家,兩個巡檢司的人正在門口等著他,見到沈新,他們立馬上前抱拳問好,沉聲道:“沈狀元,陸大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