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維有一瞬間要跳起來,感受到背上的疼痛又躺了回去,他語氣不確定道:“是我認識的那個沈新沈兄嗎?他中了狀元?”
“那是當然。”有德拍了個馬屁,“公子慧眼如炬,隨便交個朋友就是新科狀元。”
楊宏偉哈哈大笑了一下,“這下看林知嚴他們還怎麼在我面前神氣…”
隨後眸光一轉,想到什麼,面色又陰沉下去,又問有德:“前三甲都是什麼人?”
有德瞧見公子的臉色也不敢插科打諢了,老老實實地回複:“狀元是沈公子,探花是楚衽明楚公子,榜眼叫程皓軒,和沈公子一樣是地方州府考上來的。”
壞了,這些世家子弟必然是收到風聲,很可能是知道了當今皇後嫡出的昭化郎君要擇婿了,生怕被選中,這才一個個守拙。
沈兄什麼訊息都不知道又已娶夫,豈不是成了出頭鳥?
原本他才是昭化郎君夫婿的第一候選人,若不是沈兄給他獻計,讓他自汙名聲,他還不能擺脫這樁親事,這情他的還。
想到這,他立刻讓有德拿了筆紙,趴在床上寫了一封信,讓有德速速交到沈新手上,又歪回了炕上躺屍。
瑞王府臨安苑。
“郎君小心一些。”
秦安安起身準備下地,他已經在炕上躺了一個多月了,骨頭都躺酥了,“哪那麼嬌氣,這幾日外面有沒有有趣的事情?”
雲寒笑了一下,“正要跟郎君稟告呢。”
“昨日殿選結果出來了,也是奇了,今年的新科狀元竟然是個南江府州出來的貧寒舉子,叫沈新。”
“探花是禮部侍郎的嫡次子楚衽明,榜眼叫程皓軒,和狀元郎一樣是從玉泉州府考上來的舉子。”
秦安安沒有絲毫意外,他早就知道了宮裡昭化郎君要擇婿,有訊息靈通不想娶的世家子弟自然會想辦法躲過去,卻不會像楊弘維那麼莽撞。
雲寒的話還在繼續,“更有趣的是,昨日狀元郎打馬遊街,竟然當街宣傳一家名為秦家糕點鋪的鋪子,狀元郎說他吃了鋪子的糕點和奶茶才能有精力讀書做文章。”
“不光外面的人信了去鋪子哄搶一通,花容也信了,但去的晚什麼也沒撈到。”
“這不,今天早上天不亮又巴巴地跑去排隊,買了兩杯奶茶和一些糕點回來。”
花容和雲寒一樣,是秦安安的貼身侍從,他被說的小臉漲紅,辯解道:“我是覺得這家鋪子賣的吃食新奇才去買的,他家賣的麵包、桃酥、蛋糕,做的奶茶果汁都很好吃的。”
秦安安眼裡的笑意一頓,問:“麵包?奶茶?”
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
花容使勁點了點頭,極力推薦道:“郎君要不要嘗嘗,我去買。”
“好。”秦安安給了雲寒一個眼神,制止了他想說話的嘴,笑道,“正好換換口味。”
王府主子發話,自然會有人把事情妥妥貼貼辦好,不多時,秦家糕點鋪裡的奶茶和各色糕點就擺在了秦安安面前。
秦安安嘗了一塊麵包,熟悉的味道讓他愣了一下,他問:“狀元郎為何要推薦這家鋪子?”
“據說這家鋪子是狀元郎的夫郎開的。”花容在一邊迫不及待地說。
又是南江府,這麼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就是必然了,秦安安逗著躺在裡炕的娃娃,各種想法在腦海裡不斷顯現,他得找時間會一會這一家人,“雲寒,你去把找個外院信得過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