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耍了一下無賴,“溫香軟玉在懷,我一點不想起。”
秦寧語氣輕軟,“那再抱一盞茶好不好?”
“好。”沈新收緊雙臂,靜靜聽著二人相交的呼吸和心跳。
翌日的早飯是清粥小菜,飯桌安靜,只有筷子碰到瓷碗發出的清脆聲,秦寧又給沈新盛了一碗白粥,開口道:“相公,鋪子裡的小二已經招好了。”
“這麼快?”沈新驚訝了一瞬。
“南江府人多活少,咱們鋪子開的條件優渥,好些人爭著搶著要來,我差點挑花了眼。”秦寧回。
沈新點點頭,對馮大青三人說,“一會兒你們三個跟我走去書院,有事要交代你們。”
“好。”馮大青三人齊齊應聲。
“那我和墨書一會兒送二毛和三毛。”秦寧接了一句。
清晨城門口擠滿了人,大多是周圍山村進城農戶,或在腰上挎著土籃子,或背上揹著筐進城來趕集做買賣。
出了城,周邊瞬間安靜下來,沈新邊走邊問馮大青三人:“你們可知道廣安府?”
“客人閑聊時聽過幾耳朵,說那裡海運發達很是繁華,四季如春,還盛産各種果子。”馮大青回。
沈新“嗯”了一聲,繼續說:“我想讓你們去廣安府一趟幫我找一樣東西,你們可願意?若是找不到,那就在那打探打探去往海外的船隻路線。”
大燕朝不像前朝那般禁海運,但也只有特定三個海口碼頭才能出海。
一處在偏北的青州府,一處是離南江府相隔兩個府城的廣安府,還有一處在最西南邊的福州府。
馮大青和劉六對視一眼,出聲道:“東家有所託,我們自當萬死不辭,只不過廣州府離的太遠了,我們又是奴僕,擅自外出真的可以嗎?”
即使離得最近的廣安府,從南江府走水路過去也要一個多月,他們之前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南江府,真的能行嗎?
沈新丟擲了誘餌,“只要你們願意去,我與你們簽訂的死契即刻銷毀,從此你們便是自由身了。”
馮大青有些意動,如今到了南江府也算長了些見識,雖說沈新中了秀才,將來也可能入朝為官,但他們幾個可是簽了奴契的,就算沈新地位再高,他們也是奴才,更何況還得為以後考慮。
“不止東家想找什麼東西?”馮大青試探著問。
看清三人的猶豫,沈新微微一笑,“等你們考慮好了再說也不遲,給你們三天時間,你們好好考慮考慮,若是選擇去廣安府幫我跑這一趟,這一路上的來迴路費食宿我全包了。”
他繼續說:“若是能把東西給我帶回來,我格外獎勵每個人二十兩。”
“東家放心,我們會認真考慮的。”劉六笑得諂媚。
如杜浩元所說,甲班真來了一位姓趙的新同窗,名為趙金沉,年紀看上去比沈新還要大上不少,和周圍的一眾學子比身形略顯魁梧。
午飯時,沈新、杜浩元、林斐濟和楊竹青坐在一張飯桌上,等吃的差不多了,杜浩元看左右沒人,神秘兮兮地說:“我打聽到一些新來的同窗的事情,你們想不想聽?”
林斐濟最為積極,他立馬放下筷子應聲道:“什麼事什麼事?快說快說。”
沈新和楊竹青也聞聲望去。
杜浩元停了一會兒,把人胃口吊的足足的,第一句話便是一個重磅炸彈,他說:“趙金沉就是小說《曾寄春日》的作者。”
“真的假的?”林斐濟眼睛瞪大,語調拔高。
楊竹青“嘶”了一聲,平時裡沉默寡言的他突然話多了起來,“果真嗎?”
“當然。”杜浩元語氣肯定。
沈新沒聽過這本書,見狀連忙問:“這書寫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