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杜浩元不確定地問。
“這是竹鼠,能吃的。”林斐濟鄙視地看了一眼杜浩元,抬了抬下巴,“這你都不懂。”
杜浩元:“……”
趙花朝“噗嗤”一聲笑了。
秦寧打了個圓場,“剛剛在那邊摘的野葡萄,已經洗好了,大家來嘗嘗。”
“我來惹。”三毛一溜風似的跑到秦寧旁邊,二毛緊隨其後。
沈新把幹柴放在一邊,燒烤架子搭好,木炭擺進凹槽中,點燃火石,待木炭燒的通紅時,把秦寧串好的肉串放在架子上,撒上準備好的調料,不過一會兒烤串的香味便飄出老遠。
還在爭執如何給竹鼠破腹的三人聞著味走了過來,齊齊圍在沈新左右。
杜浩元深深吸了一口氣,問沈新:“這架勢看上去好像炙肉,但可比炙肉香多了。”
“這是烤肉。”沈新熟練地把手裡的串子翻面,頭也不抬地回道。
一盞茶後,他把烤好的,冒著油花的肉串放在盤子裡,遞給秦寧:“阿寧,拿過去和楊兄夫郎一起吃。”
看幾個讀書人眼巴巴地盯著他手裡的盤子,秦寧心裡驕傲,挺直了背,“好。”
“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沈新笑了笑,“再等一會兒,饅頭片和素菜也烤好了。”
林斐濟仗著年紀小,直直奔著秦寧那堆人去了,拿起一串五花肉吃了起來,二毛和三毛更是吃的臉上都沾了油花。
杜浩元眼巴巴地看了一會兒,回頭問:“沈兄,我們呢?”
楊竹青夫郎已經吃上了,他不好意思提,但此刻也緊盯著沈新。
“看著學,自己烤。”沈新淡定地說。
“真…真的嗎?”杜浩元不可置信地問。
看著眼前的人彷彿天塌了的表情,沈新勾了勾嘴角,“要相信自己的天分。”
一口氣烤了三盤,加起來六十七串,沈新才停手,這時的杜浩元已經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從二毛三毛那得來了五串烤串,正珍惜地吃著。
“你怎麼不去吃?”沈新瞥了一眼站在下風口的楊竹青問。
“我想學學如何做,等以後回家了可以做著吃。”楊竹青眼神不抬地回。
見人眼睛被煙燻得通紅還一動不動地盯著燒烤架,沈新嘴角微抽,無奈道:“站過來,你現在站下風口,煙全吹你臉上了。”
楊竹青身軀微僵,默默移了腳步,站在了沈新的右側,過了好一會兒,他語氣幽幽地問:“你剛剛怎麼不提醒我?”
沈新臉色不變,還給手裡的串翻了個面,“忘了。”
“相公,熱了吧。”秦寧拿手絹給沈新擦了擦額頭的汗,把竹筒遞到他的嘴邊,“喝口冰梨汁,剛拿出來的。”
“知我者,阿寧也。”沈新低頭喝了一大口,知道秦寧沒有明說的話,他笑了笑,“等我烤完這盤就過去和你們一起吃,這裡熱,你先過去吧。”
“好。”秦寧甜甜一笑。
“沈兄和夫郎感情真好。”楊竹青幽幽地說。
“那是自然。”沈新嘴角微勾,獨留楊竹青若有所思,瞧了坐在那邊吃的開心大笑的趙花朝一眼又一眼。
沈新出聲打斷了他的沉思,說:“你先拿青菜試試吧,我先過去了。”
希望這小子不會浪費很多肉。
秦寧見沈新走過來,立馬站起來招手,“相公,坐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