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見狀目呲欲裂,紛紛站起來逃跑,場面頓時陷入混亂,邊跑邊叫:“你不守信用,陰險小人。”
“求求你,放過我。”
沈新面無表情,一一精準刺破剩下五人的心髒,慘叫聲和哀嚎聲交織在一起。
最後一個人表情怨毒,詛咒道:
“那麼高的山坡摔下去,你夫郎肯定死了。”
沈新恨不得把此人挫骨揚灰,但把秦寧找到才是第一要緊的事情,他快步上了雪爬犁,向山底加速滑過去。
山底鮮有人跡,光滑的雪面上只有動物細小的爪印,堆積的雪也比山坡上更厚,已經到了沈新的大腿中間部分。
南面樹木上的雪凇已經融化,露出灰褐色的枝椏,歪七扭八地纏繞在一起。
沈新把灰灰放在地上,讓他辨別秦寧的氣味在哪個方位。
“嗷嗚,嗷嗚。”
灰灰叫完便朝西北方跑去,沈新提著爬犁趕緊跟上,邊走邊喊:
“秦寧。”
“秦寧。”
“秦寧。”
空曠的山谷,只有他的聲音不斷回蕩,更顯寂寥。
尋尋覓覓了兩刻鐘,他在一顆終年常青的松樹前找到了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秦寧。
沈新腦子突然一陣空白,心中更加膽怯,他麻木地往秦寧那走,跪在秦寧旁邊。
他伸出的手指輕微顫抖兩下,才摸到了秦寧的頸動脈處。
“咚。”
“咚。”
“咚。”
鮮活的心跳聲如一曲美妙的樂章,見秦寧睜開了眼睛,沈新慌亂的心也落回實處,伸手捂著秦寧凍的發紅的臉頰,輕聲問:“身上有哪裡疼嗎?”
秦寧呆呆地看著沈新,不發一語。
幻覺嗎?他怎麼看見相公了?
秦寧眨了眨眼,凍僵的手指小心地觸控了一下沈新的臉龐。
果然是夢,都沒有溫度,秦寧眼裡滑過一抹失落。
沈新見秦寧似乎還沒清醒,懷疑秦寧可能是從山坡上滾下來造成了腦震蕩,他攥住秦寧收回的手,又問一句:
“寧哥兒,還記得我嗎?”
“我是你相公,沈新。”
“相公?”秦寧聲音模糊。
“是我。”沈新說,“現在要給你檢查身上有沒有受傷,哪裡痛就直接告訴我,好嗎?”
秦寧眨了眨眼,消化了一會兒沈新的話,才回道:“好哦。”
頭部完好沒有傷口,頸椎沒問題,雙手可以活動,右腿一碰就痛,可能是骨裂了。
秦寧似乎還在發懵的狀態,整個人一動不動地任由沈新擺弄。
簡單檢查秦寧的狀況後,沈新鬆了一口氣,心緒平靜下來,天寒地凍,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沈新跟秦寧說:“我帶了雪爬犁和灰灰,一會兒你坐在上面,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