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稍涼一些,二毛和三毛捧著碗噸噸噸地喝起來。
喝完一碗,三毛砸吧砸吧嘴,“好喝。”
他雙手捧著碗,奶聲奶氣道:“哥哥,我還想要一碗。”
二毛也伸出碗,“我也想要。”
秦寧眼裡含笑:“好,都有。”
吃過早飯,沈新便打算進山。
這幾日他一有時間便往深山裡走,得在冬日來臨之前把果子採回來屯著。
這樣不論是吃還是做糕點都有材料。
裝好東西,沈新問:“有沒有什麼東西想讓我帶回來的?”
秦寧說:“沒有。”
二毛三毛也搖頭。
沈新:“好嘞。”
秦寧鼓起勇氣上前兩步,幫沈新整理了一下頸間交握的衣領,小聲說:“山裡地勢艱險,路不好走,相公注意安全。”
怎麼有一種老夫老妻的即視感,沈新連忙把這種感覺甩出腦海,語氣如常道:“好。”
進山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秦寧還在原地望著他。
此時,三毛正在問秦寧問題。
“哥哥,昨天晚上你背下來三字經了嗎?”
秦寧掩蓋神色的不自然,“背下來了。”
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該洗衣服了。”
二毛和三毛同時答道:“好。”
茂密的綠色樹葉變成黃色大片大片地隨風掉落,只留下奇形怪狀光禿禿的枝椏,沈新腳踩在枯黃的樹葉上,發出聲響,驚走了不遠處樹枝上的大雁。
剛走幾步便看到有個腿部中箭的人靠在樹幹上。
瞧著屍僵的程度,死了得有兩天了,沈新沒管,繼續他的採摘大業。
柿子,棠梨,核桃,松果,山楂,板栗,沈新摘了滿滿兩背簍才停手。
秋天野獸都吃的膘肥體壯,他又順手打了兩只兔子才回家,畢竟冬日就不好抓了。
蹬了腿的兔子果然收獲了三雙殷切切的眼睛。
沈新把兔子遞給秦寧,“中午吃兔肉。”
“好。”秦寧悄悄嚥了咽口水,“做蔥潑兔怎麼樣?”
他也有點想念蔥潑兔的味道了。
三毛蹦了一下,“好耶。”
二毛看著秦寧眼神發亮。
沈新也說:“好,你定就好。”
濃鬱的蔥香在堂屋彌漫。
小米大小的冰雹叮叮咚咚的砸向地面,在窗外嘩嘩作響。
秦寧把叉竿從窗沿拿下,面色擔憂,“下冰雹了,不知道縣裡生意會不會受影響?”
末日之後的冰雹都如拳頭大,砸中人身上能砸死個人,這番美景實在難得,沈新倚在門框上欣賞冰雹,“估計影響不大,已經快下午了,按照以往賣糕點的速度,現在已經賣出去了大部分。”
“等王承德和來福回來,若有剩下的糕點,可以分給他們幾塊,天氣嚴寒,兩人也辛苦不少,費不少心力,也得發些福利。”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白色的冰粒子鋪滿地面,潮意和寒意混在空氣中,秦寧打了個冷顫,輕呼一口氣,“相公思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