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三毛也不放菜葉了,站在不遠處悄悄看著兩人。
秦寧努力平複心情,小聲地說:“謝謝相公。”
半邊院子鋪滿各色蔬菜,二毛三毛叉著腰。成就感滿滿。
王三柱,王承德和來福剛好撞上,便一起進了沈家。
王承德和來福如往日一樣交了錢和東西,又領了工錢便走了。
王三柱等他們走了才開口:“東家,又一窯木炭好了。”
沈新點頭,遞過去工錢,說:“和以往一樣,你休息一日再開工。”
王三柱接過銅錢沒走,試探著問:“東家,咱們燒好的木炭什麼時候賣?我能不能接這個活?”
沈新挑了挑眉:“你還要燒窯,如何忙得過來?”
王三柱連忙:“如今燒窯我火候和時辰把握的不錯,這才想著能多做一點是一點。”
準確來說是能多賺一點是一點。
王三柱幹活利索還上進,沈新當然願意用了,他笑眯眯地說:“現在才十一月初,天氣不冷賣不上價,過一陣子冷了再賣。”
“你放心,肯定算你一個。”
王三柱咧了咧嘴:“那我就等東家口信了。”
夜間燭火昏黃,秦寧聽到開門聲,動作迅速地把三字經塞進枕頭下面。
沈新在地上站了一會,瞥了秦寧一眼,等寒氣消散才上炕躺進被窩。
過了好一會兒,秦寧輕輕直起上身,瞧見相公緊閉的雙眼,他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
今日應該不用背書了。
沒等他徹底放鬆,沈新驟然出聲:“三字經會背了嗎?”
該來的總會來的,秦寧深吸一口氣,“會了。”
沈新閉著眼睛,淡聲道:“背吧。”
寂靜的屋內,只剩秦寧磕巴的背書聲,“詩書易,禮春秋,號六經,當講求...”
等人背完,沈新睜開眼睛,偏頭鼓勵道:“不錯,都背下來了。”
秦寧眼睛發亮,沒等他說什麼,沈新便傾身覆了過來。
淡淡的皂角香撲面而來,潮濕的發梢掃過臉頰和頸邊,秦寧小心屏氣。
沈新伸長胳膊,手放在秦寧耳後,說:“抬頭。”
秦寧只感覺熱氣從耳邊傳至整個身體,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他頭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抬頭,“相...相公?”
一聲輕笑,沈新手指捏著書角抽出來,“不要枕著書睡覺,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