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賓客滿座,按官階高低依次落座,席間金盃玉盞,觥籌交錯,來往恭賀不斷。
“恭賀王爺大婚之喜。”
“恭賀心想事成,喜結良緣。”
“可稱為天造地設,珠聯璧合,實乃一段佳話。”
二皇子剛成年就封王,還賜府邸,可見聖上厚愛。
燕臨川身穿正紅色繡金喜服,頭戴嵌有東珠金冠,腰間墜著一塊雙龍玉佩,盡顯天家富貴。
琉璃杯裡的酒水透明,折射出紅色的光暈,燕臨川的臉稜角分明,他薄唇微勾,昂頭喝盡杯中酒,“多謝諸位大人。”
宴客結束後,燕臨川穿過長廊拱橋,在一聲聲王爺大喜的慶賀聲,進入內院的臨安苑,緩緩掀開鎖著金邊的紅蓋頭。
秦安安輕輕抬頭,眼裡含羞帶怯,頭上的玉飾微微擺動,泛起溫潤的光澤,他低聲輕喚,“官人。”
燕臨川坐在床邊,輕握秦安安的手,眼裡含笑:“安安,我終於娶到你了。”
囍燭雕刻著龍鳳呈祥,燈花爆了又爆。
秦安安回握住燕臨川,手腕的翡翠玉鐲和白玉玉鐲相撞發出叮叮脆響:“阿川,我終於嫁給你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新便去了府城的幾個布莊買棉花,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最後花六兩銀子買到了四斤棉花。
一家四口在早點鋪吃了豆漿油條,坐上了回程的船隻。
回去的路上沒起什麼波瀾,一路蔫吧的二毛和三毛回家後又變得精神了。
可能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魅力大吧。
灰灰嗷嗚嗷嗚地迎接沈新四口。
二毛在每個房間都走了一遍,又仔細看過家中牲畜才放下心。
不知道為什麼,沈新感覺秦寧的幹勁更足了,彷彿不會累一樣,具體表現在糕點花樣越來越多,每日做的也越來越多。
米麵一天幾十斤幾十斤的消耗,怕糧食不夠,他又去村裡買了好幾擔糧食。
瞧著秦寧的勁頭,他的貓冬計劃可能沒法實現了。
天氣逐漸變涼,沈新又給毛驢蓋了一個驢舍冬日裡好禦寒。
各家各戶已經開始準備囤菜過冬,沈新家裡也不例外。
一家人正在菜園子裡拔菜,要趕在第一波霜凍前把菜收起來,醃成鹹菜,放在地窖裡儲存或者曬成菜幹方便長期儲存。
家裡菜園子種的晚,長出來的菜比較嫩。
沈新手腳利落,一手一顆大白菜,扔到五尺外的背簍裡,彷彿一個無情的拔菜機器。
二毛三毛兩人一壟,拿個小籃子認真仔細的摘黃瓜,生怕碰掉黃瓜藤。
沈新裝滿一背簍連帶著二小隻摘的黃瓜一同送回院子。
燦爛驕陽,晴空萬裡,只有寒風和入骨的涼意提醒著冬日的來臨。
秦寧正坐在小木凳上清洗白菜,雙手在冰涼的水裡凍得通紅。
沈新皺了皺眉,“還是我來洗吧,你手都凍紅了。”
沈新之前就說他洗菜秦寧摘菜,秦寧死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