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是掐著時辰來的,現在學舍剛好下學,陳志瑞大機率會出來到旁邊的面攤要一碗熱水泡饅頭吃。
“陳兄。”沈新喊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陳志瑞驚喜地問:“沈弟,你怎麼來了?”
“多虧你宣傳鋪子,這些天生意好了不少,這是謝禮。”沈新把手裡的糕點遞過去。
陳志瑞沒接,“這我不能要,無功怎能受祿?”
沈新失笑一聲:“有沒有功你說了不算,家裡是夫郎管賬,這些都是他管的,陳兄就拿著吧,就當給家裡人嘗嘗鮮。”
娘和小妹確實沒吃過這些糕點,陳志瑞沒再推辭,接著說:“宴會上縣令來了,還特意問了學舍誰沒來以及為什麼。”
“聽說你沒來,縣令還問了為什麼不來,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問他?他和縣令完全不熟,沈新心裡充滿驚訝。
陳志瑞猶豫了一瞬,再次開口:
“我總感覺縣令好像是專門問你的行蹤。”
又補了一句:“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沈新面色如常,“我家裡往上數五代也和縣令家沒關系,應該只是巧合。”
陳志瑞是個細心謹慎的人,讓他說出這種話,這絕對不是巧合。
天上從沒有白掉的餡餅,縣令為什麼突然注意到他這個小人物了?
沈新邊思考邊和陳志瑞寒暄。
而且縣令的態度還很好,好到有些詭異。
這可是縣城裡最大的父母官,沈新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縣令的真實態度及原因。
他現在就是個普通人,縣令伸伸手指頭就可能把他碾死。
小心駛得萬年船,事事謹慎才能活下去,這是沈新在末世摸爬滾打好幾年學到的最寶貴的一課。
重回西市時,秦家糕點鋪小攤上的糕點已經賣完了。
攤前還站著三個人,都穿著深色的棉質衣服,腰間掛著玉佩或香囊,。
沈新徑直走過去問:“賣完了?”
“大哥,賣完了。”二毛和三毛乖乖叫人。
沈新應聲。
右側的人出聲道:“你是糕點鋪東家吧?我是五福齋的掌櫃崔瀚海。你們考慮的怎麼樣,方子賣不賣?”
別看秦家糕點鋪現在小攤,可這家的糕點都是新奇樣式,他的店裡一個都沒有。
照這樣發展下去,很難說一年之後的五福齋能不能活下去。
另外兩個人也不甘示弱,說道:“我是會陽縣聚福園吳修遠。”
“我是行商柳澤山。”
“也想問問掌櫃的方子如何賣?”
沈新微微頷首。
看秦寧收拾好了,他推上推車,淡淡說道:“走吧,找家茶肆詳談。”
西市旁邊就有家茶肆,十幾步路就到了。
幾人圍坐在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