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靈想,覺得也行,本來一切也都是稀裡糊塗促成了現在這種結果,好與壞,二人共同承擔,反正不分開就行。
剛有了決斷的談靈猛地睜眼,咬緊下唇,他渾身發顫,一手緊抓著段雲朗的肩,臉上盡是隱忍剋制。
他一口咬在段雲朗的肩上,未怎麼用力,反倒被對方折騰得鬆了牙口,喘息不止地癱在對方身上,他重新振作,往段雲朗的脖子下口。
這一次,對方的動作小了些。談靈學著段雲朗的那股勁,一口咬輕,一口咬重,齒痕重疊,分外顯眼。他松開嘴,盯著看,又學著段雲朗安撫人的動作,一遍遍舔吻。
說起來,這些該他比段雲朗學得更精才是。但誰能想得到一個清冷淡漠的人,卻對這種東西無師自通,熟練得可怕,信手捏來,一看就懂,甚至有自己一套更為精湛的技巧。
雨沒有要停的趨勢,暴雨雷聲滾滾,掩蓋了屋內的旖旎纏綿之聲。
很快,談靈便沒有餘力做其他事,帷幔隨風飄蕩,交疊的身影分離錯開,又隨風合縫緊密。
客棧外,一個人影在一記響雷炸明之下顯露面容。
阮潯舉著傘站在雨中,下一刻,身影消失,無影無蹤。
窗戶搖曳,被風雨吹得來回晃動,談靈聽到聲響,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他下意識伸手,想用靈力關緊窗戶。
他手一抬起,窗戶微絲未動,撞得歡響,他卡著一口氣,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一出聲,聲音嘶啞:“雲朗...窗..窗...”
微抬的手被按住,嘴上也被再次堵住。窗戶砰地一聲關上,雨聲被隔絕,帷幔之內的交融喘息便愈加清晰。
次日。
屋內光線昏暗,已近黃昏。
談靈睡眼朦朧地盯著天花板,有種不知今日是何夕的錯覺。昨日他和段雲朗都有些瘋過頭了,現在整個身體都是麻木的。
他懵了好一會兒,想伸個懶腰,神色一頓,一低頭,看到自己兩隻手被段雲朗那條淺藍色發帶綁在一起。
手腕上淺淺幾條紅痕,談靈費力地側了側身,旁邊段雲朗一臉安詳的睡臉,俊俏迷人,再往下,肩頸有不少他昨日留下的傑作。
“嘶.....”談靈就稍微動了下,某一處的疼痛直沖頭頂,他壓低聲音哀嘆:“要了我老命了。”
緩了緩,他繼續側躺著,欣賞身旁絕美的睡顏。
這清冷瘋批美人有毒,縱使把他折磨得快散架了,他也甘之如飴。
談靈咬著手腕上的發帶,幾個死結打得很緊,他用牙齒費力地解開一個,一邊咬著一邊氣喘籲籲地抱怨:“到底什麼時候綁的,我怎麼就稀裡糊塗讓綁了,怎麼還有?到底打了幾個結啊!”
段雲朗睡得很沉。
談靈好不容易解開發帶,低頭看他一眼,覺得奇怪,忍不住伸手去探他鼻息。
呼吸平穩,面色紅潤,比他的臉色都要好。談靈呵呵笑了一聲,疑惑:“之前我一動,就立馬驚醒,怎麼這次睡得這麼踏實?”
他下床穿好衣服,扶著腰,盯著床上的段雲朗看。
談靈微微俯身,小聲道:“雲朗,我現在要走了。”
.........
過了一個時辰,喝了一壺茶的談靈,起身走向床邊。他抓起段雲朗的手把脈,段雲朗內府有一股魔氣在心脈處回轉,這魔氣與魔族任何氣息都不同,裹著仙靈氣息,正在修補他之前自毀根骨的傷害。
談靈幫他掖了掖被子,心裡感嘆這天魔血脈果真不一般。段雲朗之前還在埋怨去除不了身上的魔氣,這真不是輕易能去掉的。天魔一脈的靈力生生不息,不死不滅,縱使他自毀根骨,也會一點點幫他重生複原。
段雲朗現在沉睡,是魔氣正在滋補最後的心絡。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會選在這個時候發作。
談靈想,估計段雲朗也不知道自己身體會突然陷入沉睡,不然為了預防談靈逃跑,他應該會早做準備才是。
看著段雲朗安靜的臉龐,談靈忍不住伸手揪了下他的臉龐,細皮嫩肉,一掐就紅。
“沒想到吧。”談靈坐在地上,輕點了點段雲朗一邊微紅的臉,得意道:“千防萬防,防不住自己身體不行...”
說到身體不行,談靈臉色一僵,尷尬地咳了咳,心道:從其他方面來說...確實很行。
談靈耳尖泛紅,趴在床沿,他打了個哈欠,正想著要不要回床上再睡一覺,等段雲朗醒來,這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