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談靈和段雲朗同時開口,談靈聽到“折斷手腳”,酒一下醒了,調情的話也說到一半卡住了。
段雲朗臉上的冰霜一碎:“你..說什麼?”
談靈嘆氣,仰頭親了他一下,道:“別生氣了,我沒騙你,只是...得過幾天才能回去...”
段雲朗手指輕撫了下自己的嘴唇,抬眼看向談靈。
談靈想著怎麼哄他,話還沒說完,段雲朗緩緩靠過來,張口輕柔地吻住他。
輕緩貼住,綿密細吻,吻得很輕,像嘗著雲朵一般,重了,就沒了。
談靈有些受不住地推開他,氣息微亂:“...好了。”
段雲朗柔聲道:“談靈,跟我回去好嗎。”
談靈抓著他的一縷頭發,勾在手指,眼神迷戀。
段雲朗察覺到他此時意志薄弱,拉著他走到床邊,聲音蠱惑:“那草毒的手冊,我看過了。談靈,你是需要我的...”
談靈仰頭看著他逼近,“幹什麼?”
段雲朗手搭在他肩頭,輕輕一扯,外衣一側垂落。
談靈驚詫,伸手去拉回來穿好。
這是什麼地方,都什麼時候了,是幹這種事的時候嗎?!
他是有草毒的折磨,但也沒那麼不能忍,剛就被段雲朗親得心癢難當,好不容易才剋制住。
談靈一手抵在他胸膛,急道:“雲朗,先起來,萬一有人來...”
段雲朗抓著他手腕扯開,嗓音輕緩:“不會有人來,你的香很好用,他們都睡了。”
他此行來就抱著必須要帶走談靈的決心,無論談靈同意與否,他都要把人帶走。
談靈被壓到床上,神色有一瞬的驚慌,幻夢空間裡的那一次經歷,他還記得有多痛,段雲朗有多瘋狂,他是領教過的,一想到當時的場景,他就不禁有些腿軟。
但會不會和長生花一樣,這龍涎草的情毒如果也來這麼一次就能一勞永逸了,每次抓心饒肝地想著,確實挺折磨人的。
段雲朗咬住他耳朵,呢喃道:“你需要我,我比他們有用,談靈,你選我吧。”
談靈一被他碰觸,思考全面崩塌,氣息急促,腦子一片混沌。
段雲朗執著追問,聽不到回答誓不罷休的樣子,一邊吻著,一邊聲音低啞:“為什麼不理我,你理理我,談靈...談靈...”
渾身紅透的談靈無奈至極,還要怎麼理!!這瘋子鉗制著人全身動彈不得,還在那邊裝可憐。
“你點頭好不好...”
談靈有苦沒地說,聽到關鍵詞,忙不疊地點頭,眼淚都出來了,喘息裡帶著止不住的哭音。
一發覺自己流淚,談靈簡直羞愧得恨不得當場把自己給埋了,怎麼能這麼丟臉。
他一睜眼,就看到對方從容不迫地欺身而來,十分順便地吻住他的唇,熟練輕柔地安撫。
談靈原本憤恨的眼神,被這一吻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