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靈不想瞞他,低聲道:“去找一個故人。”
段雲朗放下茶杯,聲音緊繃:“你要去見誰?”
茶杯的水撒出來一些,談靈抬眸看他,“是我師父,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只是去碰碰運氣。那個吳老爺行事荒誕,說有妖怪惑君,可能是想借機對皇帝不利,去一趟,有妖就除了,有人心懷不軌就順道一起解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段雲朗低頭,嘴裡呢喃:“你師父....”
談靈轉頭看了下門口,起身走向窗戶,他探頭看了下外面,幾個士兵守在外頭不遠處,怕他們半夜逃跑。
他關上了窗,背靠在窗邊,眼睛緊盯著坐在一旁沉思的段雲朗。
這會,談靈實在是忍到極限了,手指扣著指甲,口腔裡泛著些許血腥味,聲音輕顫:“雲朗。”
段雲朗抬頭,臉上帶著輕微的冷意。
談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龍涎草一事說到底受影響的只有他自己,段雲朗如果出於同情配合他,那對他來說反而更不好受。
為了有個棲身之地的段雲朗,連獻身都做得出來,若是他知道龍涎草情毒一事,豈不是讓他抓住把柄可以為所欲為了。
談靈心口頓頓陣痛,實在再難繼續忍下去。他疾步走向段雲朗,猛地拉著他往床上拽。
段雲朗呼吸慌亂,被談靈推倒在床壓著,“你..”
談靈眼眶泛紅,嘴唇不知道什麼時候咬破了。他一對上段雲朗無措的眼神,瞬間清醒,忙從段雲朗身上起來,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是...”
段雲朗右側的外衣在推搡中被扯落,他緩緩起身,神色困惑地看著臉色漲紅的談靈。
談靈找不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好不容易捱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獨處了,他痛得受不住,腦子發抽了,竟想強來。
以段雲朗現在失憶的狀態,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反抗的,而且,談靈感覺得到,他會願意。
可就算他可以,也不該這麼不顧他心意利用他。
段雲朗突然伸手捧著他的臉,手指直接貼住他的嘴唇,扒開唇縫,聲音暗啞:“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咬破了?”
“咳咳...”談靈拉開段雲朗的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背過身想下床,段雲朗抓著他的手,蹙眉道:“你有事瞞我?”
談靈面紅耳赤,在一陣陣激起的刺痛之下,還是舉手投降了,他支支吾吾道:“上次..在秦王府,那龍涎草其實有問題....”
談靈沒有說太多,說得模擬兩可,沒有點出,只有段雲朗才是那個能抑制他痛苦的唯一人選。
段雲朗聽後,怔怔發呆,抓著談靈的手都松開了。
談靈想他可能是害怕了,以前怕被拋棄,什麼話都可以說,一碰到要來真的了,反而有些犯怵了。
談靈起身要走,段雲朗急道:“別走!”
他用力拽緊談靈的衣袖,神色慌亂,“別找別人!”
——
談靈看著段雲朗,昧著良心再次爬上床。
帷幔落下,蒙上一層隔離結界。談靈將人慢慢推倒,傾身而上,看著身下之人,他剋制壓抑,語氣討好道:“雲朗,我保證不亂來,一會就好...只要一會,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