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沉迷成本只會越來越高,就像永遠還不清的負債從山頂上滾下來,直到滾成一個大雪球。
更何況……組織陷在在場行動中的人不只是數量眾多的行動人員,他和貝爾摩德無論如何都能脫身,但是boss在這裡,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拿boss的生命安全冒險。
觀察著埋伏在場上的包圍圈,他不斷移動位置,盡量借觥籌交錯的賓客掩蓋自己的身影。負責盯住他的警員經常一晃眼,就發現琴酒失去了蹤影。
普通人會被這種巧妙的藏身手法騙過去,彭格列的守護者們可不是吃素的。
發現琴酒有意離開的那一刻,山本武和獄寺隼人默契地調轉步伐,封住了琴酒的逃路。
這就是最後手段嗎?
光憑兩個人就想攔住他?
琴酒並不瞭解彭格列具體是一個怎樣的家族,更不知道關於指環和火焰的一切,他在心裡嘲笑對方的天真。
打臉來的猝不及防,剛交上手,琴酒就發現自己並不是二人的對手。山本武作為彭格列兩大劍豪之一,出神入化的刀法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獄寺用的則是自己千變萬化的炸彈攻擊,神奇的是在宴會廳這樣小的地方,攻擊的範圍居然隻影響到了琴酒,並沒有傷及旁邊的人,不得不說是一種米花奇跡。
琴酒選擇從這個方位逃生當然是有理由的,眼看無法突破防守,他轉身回首一撈,冰冷的槍口直抵柯南的咽喉,竟欲挾持人質作為離開的籌碼。
柯南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神奇的死神小學生又掏出了自己的妙妙工具。
手錶上的麻醉針宛如暗器,直直朝著琴酒的脖頸射去。琴酒不似毛利小五郎一樣鬆懈,閃頭躲過了第一波攻擊,銀色長發隨著頭顱扭動,順勢形成了防護。
所以你留長發的原因是這個?
琴酒當然不會為了這麼無聊的理由特意留發型,發覺柯南同自己想象的一樣不似普通小孩,他更堅定了要將對方帶走的決心。
不止如此,他越看柯南越覺得眼熟,總感覺好像在某些醒目的地方見過這張臉,讓他看著就手癢。
害怕傷害到柯南,眾人圍攻琴酒的步伐微微放緩。柯南就算工具再多,頭腦再好用,也只是個普通人,甚至小孩的身體無意中拖累了不少。
很快,他就在和琴酒的對峙中落於下風。
彭格列的人投鼠忌器,不好正面沖上來阻攔琴酒的行動,天海就不一樣了。他既相信柯南的身手,也相信自己的能力,於是他憤然從角落撲了上來。
他沖出來之前,穿著侍應生的服裝,認認真真幹活的天海根本沒被琴酒當成計劃的一環。
誰家便衣整場活動都低著頭在那裡勤勤懇懇幹活啊?!
就像煎餅攤盯梢的警察永遠攤不出一個完整的煎餅一樣,正常的便衣只會注意自己的本職工作,而不是努力偽裝得一模一樣。
轉來轉去給別人遞香檳的工作就這麼吸引你嗎?
天海:畢竟我收了兼職費啊!
怎麼不是一種敬業小金毛呢?
琴酒根本沒注意到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一股大力重重推倒在地,手上的槍撲出半米,立馬被旁邊的便衣收走。
琴酒怎麼可能帶了這一把槍,他順著倒地的姿勢滾了半圈起身,從西裝裡襯又解下來一把手槍,朝天海快速射擊。
負責安保的警視遠遠瞧見這一幕,簡直氣的半死,直吼,到底是誰在門口做的安檢,居然能讓罪犯把槍藏在身上帶進來!還是兩把!
天海很快被子彈逼進角落,身後只有一面落地式的玻璃幕牆。
琴酒的射擊很巧妙,被天海險而又險躲過的子彈並沒有落地,反而繼續朝後飛行,直接打爛了整面玻璃。
玻璃幕牆碎裂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柯南遙遙覺得不對,立馬拔腿往天海的方向沖,想要拉他遠離牆邊。
說時遲那時快,子彈的射擊範圍給天海創造出了一個狹小的逃生空間,他逃脫致命傷害的路線完全被預判、甚至被琴酒利用他的直覺引導了——以至於最後一腳踩空,他的後背狠狠撞上了幕牆的斷裂層。
糟糕!
還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的小金毛只覺得一陣失重,隨後整個人從高塔跌落,飛鳥一樣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