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計劃中還存在一點漏洞,最後他們能夠全然控制到場的所有代號成員,外面仍然有一條漏網之魚。
組織裡能夠和琴酒的勢力抗衡的元老級成員之一,向來以陰險狡詐出名的朗姆,在被卡赫基打進醫院之後,被迫排除在組織的大型活動之外。當然也是唯一一個會發現他們的動作,並採取緊急措施的家夥。
“往好的想,你把他的腿打折了,他沒辦法易容成別人逃跑了,不是嗎?”
太宰治和天海背靠背坐著,他脖子後仰,劉海倒下來,露出額頭和那雙讓人離不開目光的眼睛,直視卡赫基。
“這位先生,請您坐好。”安室透毫不客氣地扶正太宰治的座椅,讓他的腦袋沒辦法繼續靠在天海的肩膀上。
“店員小哥,你是以什麼立場講這種話呢?如果只是店裡的廚師,我想你應該無權幹涉客人的行為。就算是天海的朋友,他和別人的接觸你也沒道理插手吧……”
太宰治當著他的面,又重新把頭搭在天海脖頸處,甚至挑釁地做了個鬼臉,他可不會接受對方找來的冠冕堂皇的藉口哦。
他的立場?
安室透沒有立馬作聲,他還從未有過當著別人的面界定天海和他的關系的經歷。
曾經為了情報遊刃情場的男人有些語塞,戀人、愛人、伴侶,難道這些不該是脫口而出的詞彙嗎?為什麼他發不出聲音。
“你該不會還在猶豫吧?”
太宰治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放聲嘲笑他,“事到如今竟然還在膽怯,公安先生,你未免太可笑了。”
“既然這樣……我看計劃中的最後一環還是交給中也好了,真不想幫小蛞蝓的忙啊~”太宰治自言自語。
他的聲音很輕,連湊在他旁邊的天海也只聽到了中也的名字,站在對面的安室透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會錯過什麼。
真是令人不爽的家夥,安室透非常手癢。如果太宰治不是天海朋友找來的幫手,如果他不是這場針對黑衣組織剿滅計劃的策劃者,安室透真的很難控制住自己套太宰治麻袋的想法。
他們倆的對話當然也被卡赫基收入耳中,老父親很不爽地瞪了安室透一眼,他為了天海接受了安室透代表公安的拉攏,沒想到安室透連句準話都給不出來。
他可不管安室透是心虛還是膽怯,直接在心裡給對方打上了“渣男”的標簽。
嫌棄完安室透,他又看向了太宰治,嗯……就算那個不行,這個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天海跟太宰治這種人戀愛只會被玩的團團轉,說不定還要包容對方的壞脾氣和心血來潮。
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會面臨的生命危險卡赫基都沒有那麼擔心,他最擔心的是太宰治會不會勾勾手指,就把小金毛釣成翹嘴!
算了,卡赫基鬱悶地收回目光,天海不是說自己的朋友很多嗎,到時候大不了讓他在其他的朋友裡挑一挑戀愛的物件。
反正不能找安室透他們這種心眼比蜂窩煤上的孔還多的人!
卡赫基暗自磨牙。
“攔截朗姆的人選決定了嗎?”
卡赫基不想面對自家小金毛遲早有一天會被別人搶走的事實。主動選擇換一個話題,“反正把這個活交給滿口謊話公安肯定不行,哼。”
老父親不爽,老父親毫不掩飾。
天海不得不硬著頭皮出聲打圓場,“透君那邊肯定還有自己的麻煩要解決,別擔心,我已經找好了最合適的物件。雲雀學長同意出手幫我解決朗姆,草壁學長說他們財團很快就能走完醫院股權交接手續……”
“屆時,這位代號朗姆的組織成員將插翅難飛。”男聲插進來,補充完天海未盡的話,“諸位好,頭次見面,我是恭先生的助手草壁哲矢。關於恭先生任務的會議,將由我代為出面。”
牛排頭叼著葉子的男人面容竟然與多年前別無二致,天海原本因為和草壁哲矢久疏聯系的陌生感頓時消弭,親熱地拉他入座,招手加了份單人套餐。
“感覺草壁哥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啊!”天海感嘆。
“相比我,天海你才是真的一點沒變。嗯,看上去你在米花比在並盛的時候更瘦了。”在並盛就負責給天海準備便當的草壁哲矢,繼承了和雲雀恭彌一樣的心態,看小金毛總像看著自家養的孩子。
兩人的談話又親近又熟稔,任誰都會感動於這樣深厚的情誼。
端著盤子走過來的安室透看到這和諧的一幕,只覺得嘴裡泛酸,像是被人餵了一大口陳醋,把心髒都泡得發皺。
草壁哲矢的態度讓他吃醋,草壁哲矢的話更讓他窩火。
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在米花生活的天海反而更瘦了?草壁哲矢是在暗示他沒有養好小金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