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話幾乎是“你想怎麼死”的明示,他還沒說完卡赫基的報銷浪費行為,對方就自己挑到了供貨商的問題。
正好,讓他聽聽卡赫基還有什麼藉口。
卡赫基:……
他只是讓老朋友提供貨源的時候可以稍微“不穩定”一點,在關鍵的時候擦槍走火,或者偏移軌道。沒想到對方誤解了他的意思,送來了不少殘次品。
卡赫基當然不覺得愧疚,他只是有點後悔,動手動得太不隱蔽,居然讓琴酒他們提前發現了問題。
“你到底從這筆購買費裡貪了多少?”連動手從來不考慮武器花費的琴酒,看著米花分部的賬單,都感到心口一緊,想省錢的心蠢蠢欲動。
卡赫基到底是怎麼下得去手拿錢的?
這種家夥不是臥底勝似臥底!
“我想大概不是供貨商的問題,”卡赫基試圖找話說。
“那還能是什麼問題?你想說這是我的問題嗎!”
他敢這麼說琴酒,琴酒下一秒就能幫他腦袋開瓢。
管他什麼boss的懷疑不懷疑,卡赫基現在已經不是挑戰他的神經,而是把他的神經從腦袋裡扯出來彈琴了!
“你應該也知道,自從蘇聯解體之後,俄羅斯的輕工業就沒好起來過,也許他只是找了個不那麼熟練的廠子包裝東西……”
卡赫基把玩著手裡的槍,檢查構造,果然發現槍膛內生鏽的痕跡,“西伯利亞的冷風和霓虹可不一樣,這裡水汽太足了。包裝不善或者管理不好,不小心進水生鏽也很常見吧。”
合情合理,琴酒明知道他肯定從這筆交易裡拿了不少錢,卻沒有直接確鑿的證據跟boss舉報卡赫基,給自己一個“已授權”的動手權利。
好在他今天來並不是單純要卡赫基把這筆錢吐出來,而是另有他事。
“不管你找到多少理由,這些錢是從你名下支走的,這一點你應該沒有話說。”
卡赫基“哼”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給組織造成這麼大的經濟損失,這筆錢得由你賺回來。”琴酒點了點桌角的邀請函,“我聽說米花最近要來一個義大利投資考察團對米花市産業進行投資,你要做的就是……”
“把錢一搶,殺了他們?”
“不,向他們展示組織的誠意就夠了,剩下的合作會由我和朗姆接著談。”
“所以你是讓我去截胡米花政府?”卡赫基的藍眼睛有些煩躁,“想要從眾目睽睽之下劫走一個考察團可不容易,你好歹得給我一份行動計劃。”
“沒必要,你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具體的指示之後會發到你的手機上,朗姆的手下會協助你行動。”
“這種大活讓朗姆的手下協助我?你在講什麼笑話!”
“還是說你已經和朗姆達成了某種約定,打算隨便找個任務讓我在裡面掛掉?”
琴酒讓朗姆手下協助他的行動,卡赫基不得不懷疑琴酒的用心,組織內向來是東風壓倒西風,他們倆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擰成一股繩?
“能打動你,看來朗姆這次著實放血了。”
“你想抗命嗎,卡赫基?”琴酒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崩了他的機會。
“抗命的帽子未免太大,我只想說——你是跟我合作了很久的信賴朋友,就這麼背刺我,得加錢。”
琴酒無語地揮揮手,讓他從自己辦公室滾出去。卡赫基到底是前蘇聯精英,還是個逃荒過來的吝嗇土撥鼠?要錢、要錢、要錢,連組織的任務都要錢,你怎麼不邊騎在boss頭上拉屎邊要錢?
要不是組織被某些蛀蟲挪用公款,導致現在財政吃緊,今年又經濟下行,擠不出什麼多餘的流動資金。組織也不至於盯上外國來米花投資的這只肥羊。
就是不知道這只羊到底肥不肥,是不是好宰的獵物……
與此同時的米花機場候機廳,天海舉著大大的接機牌,手裡拎著一大籃鮮花,眼巴巴等待今日落地米花機場的國際航班。
雲雀恭彌沒跟他一起來,草壁哲矢為他提供了米花黑道的強者名單,他準備一個一個打過去,消磨時間。
給沢田綱吉等人接風的任務就不可避免落到了天海身上。小狗不僅不覺得辛苦,反而超高興自己能第一個迎接好久不見的綱吉學長和山本學長,還有那位在他面前總是表現酷酷,在綱吉面前超級熱情的獄寺學長。
混在一眾外國人面孔中的東亞面孔很好識別,天海一眼就發現了他們一行人的位置,連忙舉著牌子跳起來,揮舞手裡的鮮花。
小金毛在一眾接機的人群裡時隱時現,像閃閃發光的燈泡一樣,緊緊抓住彭格列眾人的視線,看得人忍不住想笑。
“虹學弟,好久不見!”
沢田綱吉朝他露出一個溫暖又值得信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