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篇正常報道案件的新聞稿,這名記者卻寫的十分具有煽動性,甚至故意誇大了某些事實節點,以求達到更引人矚目的效果。
叫看完這些文字的讀者無法不感同身受地思考——這樣的米花真的,還有再居住下去的必要嗎?
她寫作的傾向很危險啊!
主編當然十分堅持要保護記者編輯們的著作權自由,可是自由不代表亂編,戲說也不是胡說!
為了獲取流量斷章取義,為了吸引眼球製造“熱點話題”,這種記者應該滾回學校再修一遍新聞道德學。
作為老米花人,主編當然瞭解把這些內容發出去會讓這座城市變成什麼樣子。
任哪個有良知的新聞人都不會放任自己的文字帶來混亂、絕失控的社會秩序。
他罵罵咧咧地從公安手裡搶過那篇初稿,垮垮兩下把它撕成碎片,“您放心,這篇文章絕對不會出現在新一期報紙上。當然,本社也絕不會洩露口風,將這種敏感的謠言胡亂傳播。”
他把謠言兩個字咬的很重,公安的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有關這件事訊息的傳播到此為止,絕對不會再從他手下露出半點口風。
事情完美解決,一場風波消弭在無形中。
公安功成身退,關上門回到房子的主編也默默把自己新買的肉扔進了垃圾桶。
吃肉?吃什麼肉!他要當素食主義者!
咳。
雖然知道警方絕對不會讓這些曾經跟豬肉一起混裝的屍體流入市場,但是誰能不怕啊——連他都沒辦法避免!
算了算了,最近還是茹素一段時間,就當是養生了。
銷毀印刷好的報紙後,警方的壓力為之一輕,他們開始全力追查受害者的身份資訊和這個團夥的其他成員……當然,差一點就查到了組織身上。
“琴酒,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好意思嫌棄我貪便宜找的處理不靠譜的……”
卡赫基一張嘴就是熟練的陰陽怪氣。
琴酒最近對他的聲音有些ptsd,一聽見卡赫基說話就條件反射想要掏槍。
不過琴酒的情緒變化當然攔不住卡赫基的嘴,“這不是你合作多年的‘清潔工’嗎?說什麼處理高效、能力強、口碑有保障,結果被霓虹的警察追得屁滾尿流,差點把咱們也暴露出去了。”
這件事的動靜鬧得這麼大,他可圍觀了琴酒緊急銷毀跟清潔工聯絡方式的全過程。甚至卡赫基本來就是放任流言在組織內部發酵的幕後推手。
“我看,你還是趁早給boss打報告,說自己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主動退位讓賢來得好。”
前面說的內容並沒有真正激怒琴酒,就算是提到他的年紀,琴酒也只是冷冷挪開視線,並沒有把卡赫基故作浮誇的表演放在眼裡。
“畢竟多空出一個代號成員的位置,也能給下面新來的家夥一點甜頭嘗嘗不是嗎?”
卡赫基的話意有所指。
“你最近抓到朗姆小動作了?”琴酒不緊不慢地反問。
“有站在這裡問責我的功夫,不如去把你那批半路不翼而飛的貨物從朗姆手裡搶回來。”
“活要慢慢幹,東西要慢慢拿回來。俄羅斯的好獵人從來不怕自己等不到野熊冬眠。在這之前,你和我,恐怕都得忍受一段漫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