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君透君,你真的同意了的話我就提前跟伊萬先生說一下這件事。好開心,我們可以在課上對練了!下課後我要請你去吃附近的烤年糕!”
天海立馬打蛇隨杆上換了稱呼,“不過先說好,你是真心想答應這件事,而不是打算藉此機會再拒絕我一遍吧!”
怎麼還要質問他一下?
“我當然是真心想去的,你放心。”
拳館當然是要去的,至於現在嘛,是時候跟天海坦白自己的心意了……再隱瞞下去,天海對他的印象還不知道會偏到哪裡。
“我可以答應你不再想東想西,但是不讓我動腦子的話,我呆在這裡會很無聊哦。”
安室透起身走到窗邊拉上遮光簾,窗外的霓虹燈被遮了個嚴嚴實實,病房裡只剩下床頭兩盞昏黃的燈光。他扭頭走向躺在病床上的天海,一手撐在床墊上,彎下腰,將天海禁錮在柔軟床榻和自己的身體形成的狹小空間裡。
“所以,虹準備怎麼補償我?”
黯淡的燈光打在他二人臉上,淡黃色的陰影給安室透的容貌添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躺在他身下的天海立馬變成了一隻熟透的蝦仁。
安室透身上只穿著一件病號服,紐扣繫到領口第二顆,衣服布料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露出了大片精瘦的胸膛。
天海立馬從被子裡伸出手蒙上眼睛,假裝自己是一身正氣絕不澀澀的好人。
可那是安室先生的身體誒,看一眼應該也沒什麼吧?
剛剛閉眼之前什麼都沒看清,咳咳,讓我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很合理嘛!
我就再看一眼,對,就一眼!
只是普通的身體而已,我也有一樣的身體構造啊,我怎麼可能上頭呢?
眼睛從指縫中露出來一小片湛藍,天海瞳孔微縮,眼神幾乎牢牢紮在安室透身上,遲遲不肯重新閉上眼睛。
不行不行,他超有道德的,安室先生都已經拒絕了他的告白,他怎麼好意思繼續看下去呢?
天海重新閉上眼睛,催眠自己忘掉剛剛看到的一切,可是越催眠,腦海中的畫面就越清晰——那流暢的肌肉線條,那充滿爆發力的軀體,那劃過蜜色面板的汗水,隨著呼吸的起伏彰顯出旺盛而誘人的荷爾蒙……
啊啊啊好澀,我又可以了!
最後一眼!
我保證我再看最後一眼!
我發誓,這次看完我就清心寡慾!原地出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天海又一次偷偷移開手指,睜開眼睛,咦?
剛剛宛如巧克力般絲滑的蜜色面板呢,肌肉呢,鎖骨呢,他能掛在上面滑滑梯的胸肌呢?
迎接他的只有扣得整整齊齊的病號服。
天海心虛地放下手,和已然看穿一切的安室透對上眼神。
對方正慢條斯理地繫上領口最後一顆釦子,動作禁慾又單純,神態中看不出一點誘惑,彷彿剛才那春光乍洩的場面只是他的幻覺。
“天海君在想什麼呢?”
他的尾音裡藏著小鈎子,像羽毛一樣拂過天海的心髒。
——好想咬住,好想親吻,好想擁抱,好想把透君藏在只有自己能找到的地方。
行動力超強的小狗拉住安室透,在曖昧的燈光下,把腦海中一切大膽渴望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