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組織的敵人,你打組織就好了呀,為什麼要打我們公安!
他們只是奉命蹲點醫院的打工人而已。
公安難受,公安心裡苦。
“警視廳那邊已經派車過來準備帶走在場的所有人。”
而他們,堂堂公安成員,身手矯健,機智英明,現在不僅被全部擒獲,將來還會被兄弟部門笑話一整年!
“現場難道一點兇手的線索都沒留下來?給這麼多人套麻袋,應該有個時間差,沒有人看見兇手的臉嗎?”
安室透非常疑惑。
風見裕也抹了把汗,“是的……對方的動作非常迅速,我們的人只從餘光看到他穿著醫院的病號服。”
“目前我們對於兇手的身份推測是——走失的精神病患。”
不過風見覺得自己也不能稱呼人家為兇手,因為被帶上警車的是他們自己。
其實對公安和組織同時動手的,不一定是精神病人——
也可能是走失的金毛小狗。
安室透心情複雜,總感覺自己應該隱隱約約摸到了兇手的真實身份。
不行不行。
他現在還沒有見到天海,並不知道他到底去幹什麼了,怎麼能隨隨便便給小狗頭上按罪名呢?
天海向來是好孩子,一定不會幹這種事的!
說不定他只是跟隔壁病房的病友聊得太開心以至於忘了時間,樂不思蜀而已。
套麻袋毆打公安和組織的人怎麼會是單純善良的天海呢?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安室透的信心沒有堅持到下一秒,他苦苦等候的小金毛恰恰在此刻推門而入,神情愉悅,身上穿著住院服,頭發因為運動過後的汗水緊貼在頭皮,他的手裡還拿著麻袋——大小剛剛好能套進頭上的麻袋。
剛剛還對天海超有信心的安室透:……
天海,我問你你手上的麻袋是從哪裡來的,你敢回答嗎?
你一定是受了卡赫基的影響,跟他學壞了!
“安室先生晚上好!”
一臉無害的天海露出薩摩耶微笑。
看見安室透穿著外套,一副正準備出門的架勢,天海有點吃驚:“安室先生出門有什麼事要辦嗎?”
“可是這麼晚了”,他回頭瞅了瞅走廊,“住院部的普通電梯晚上七點就停運了,要辦事只能走樓梯呀。”
天海的左眼寫著,咱們可是住在八樓病房啊,右眼寫著,你身體還沒養好就這樣劇烈活動真的沒問題?
區區八樓而已他當然沒問題,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天海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剛剛從樓下走上來了嗎?”
安室透掏出手帕,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你這麼晚都沒回來,我剛剛擔心得正準備去找你呢。”
迎著他關心中帶著責備的眼神,天海不自覺有點心虛,握著麻袋的手往身後藏了藏,天海飛速思考,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藉口。
“伊萬先生幫我在拳擊館充了年卡,今天晚上剛好是這周的拳擊課時間,我其實是去上課了。”
去上拳擊課,人不在醫院,而且大量出汗,這很合理吧!他的年卡怎麼能浪費呢!
對不起伊萬先生,這次讓我先拿您做一下藉口,下次課我一定好好學習!
天海在心裡給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