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聲開始檢討自己的錯誤。
安室透的臉色淡淡,並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可惡,安室先生難道不想問問他為什麼要把自己親手製作的便當送人嗎?
天海的臉上寫滿了求問求誇獎,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以安室先生的性格肯定會誇他幹得好吧……
但是現在安室透只是提醒他:“然後呢?”
冷酷無情的男人!
天海:指指點點.jpg
他真的很想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底褲,不幸的是郎心似鐵,不為所動。
天海只好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做好揭開老底被他笑話的準備。
“然後我就迷路了。”
“手機裡的導航,由於年久失修,在今天光榮退休。”
“我要去幸福苑16號樓三單元,它給我引的地點居然連第三單元都沒有!”
天海咬牙切齒地控訴它,迷路怎麼能是路痴的錯呢,一定是導航該退休了!
安室透終於看了他一眼,想必這就是天海在陌生的大樓底下繞了十圈的原因。
他的表情緩和了不少,畢竟從天海現在表現出來的性格,對方確實是能做來原地迷路這種事的家夥。
那最後一段路程中,標明天海定位的紅點,為什麼在原地站著不動呆了那麼久呢?
這是最後一處疑點,如果天海的回答依然沒有破綻……或許,他不應該隨隨便便懷疑別人,今天晚上的員工餐給天海君加一份蛋糕吧。
“我好不容易拜託朋友幫我查到了正確的路線,重回了送外賣的道路,可是!”
提到這個,天海現在仍耿耿於懷,“我就去巷子裡拆個炸彈的功夫,我的電動車被偵探借用了!沒還我!就留了一張便條!”
等等。
安室透還沒來得及思考電動車和偵探的關系。
“你剛剛說電動車不見之前你在幹什麼?”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我在拆炸彈啊。”
天海一臉坦然,好像跟迷路比起來,這只是一件不需要在意的小事。
“路過小巷子的時候聽見了嘀嗒的聲音,感覺目暮警官他們忙了一上午太累了,我就沒報警,自己把炸彈拆掉了。”
你自己把炸彈拆了?你從哪裡學來的拆彈?你為什麼對這種事情這麼輕描淡寫啊?
“遇見路邊的炸彈要及時拆掉,難道不是常識嗎?”
這麼危險的東西如果不趕緊解決,很有可能影響到附近居民的平靜生活,天海早就習慣順手拆點炸彈了。
安室透能感覺到他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正因如此,他更有一種媚眼拋給瞎子看的無力感。
他剛才的猜測和懷疑到底算什麼!
“天海君……今天晚上的小蛋糕,你想要什麼口味的?”
安室透,放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