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什麼時候跟著我的?”他昨晚睡的酒店,如果莊重一直跟著自己的話,想必是從他下了公寓樓之後就已經開始了。遲雪陽又忍不住問了句:“你昨晚在哪睡的?”
“你昨晚說了那些話後把我一個人扔在家,我擔心你,就悄悄跟著了,昨晚,我就在你住的那家酒店樓下,我怕你突然走了我看不見,就在車裡睡的。”莊重的語氣帶著點委屈,眼睛像膠一樣粘在了遲雪陽臉上,一刻都不捨得挪開。
“你他媽...”遲雪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我這麼大個人你擔心什麼?莊重,別給你的偷窺行為找藉口,以後這種事別再幹了,知道嗎?”
“知道了。”莊重看著他有些暴躁的表情,趁他不備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我操!”遲雪陽沒想到他居然搞偷襲,媽的孫澤還在車裡看著呢!這莊重是不是想找死啊?青天白日無遮無攔地就敢對他動嘴!
莊重得意的看著他的臉,微微挑起眉享受著遲雪陽眼底的那一絲驚慌。
“你他媽是不是找死?”遲雪陽咬著牙惡狠狠地對他說。
昨天看莊重這小子一臉喪氣樣兒,遲雪陽沒好意思用太重的語氣和他說話,誰想這不過一宿的功夫,莊重就敢和他嬉皮笑臉了,遲雪陽覺得自己真不該慣著他,該罵還是得罵!
“誰讓你昨晚對我說那麼多狠話,這是懲罰你的,以後你再敢傷我的心,我就當著別人的面親你,親到你再也不敢說那些話為止。”莊重扯起嘴角,舔了下嘴唇似乎在回味剛才的感受。
“如果你不怕被我打得話,可以那麼幹。”遲雪陽眯著眼睛逼視著他。
“你又打不過我,雖然我不會和你動手,不過遲雪陽...”莊重略微靠近他一步,二人之間只剩不過一拳的距離,“剛才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對付鑫鵬動手了?”
遲雪陽感受著莊重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鼻樑上,喉嚨動了動,清了清嗓子偏過頭沒說話。
“遲雪陽,以後你不能再這麼沖動了,不是所有的事都必須靠暴力解決,”莊重的聲音再次柔和下來,眼中不知不覺又漫上了一片深情的苦意,“如果你再出什麼事,我怕我到時真的受不住。”
遲雪陽聽了他這話,心裡湧上一絲愧疚。
是啊,莊重說得沒錯,他明明已經因為沖動坐了七年的牢,剛剛居然怎麼還想和人動手?他的人生已經沒多少試錯的成本了,這個暴脾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改掉?
遲雪陽垂著臉,想起過去七年暗無天日的麻木生活,心中的苦澀無邊地蔓延開來。
莊重看著他頹然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沖動,一把把遲雪陽整個人拉向了自己懷裡。
遲雪陽被他猛然擁入懷中,瞬間渾身汗毛直立,鬼鬼祟祟地往周邊看了眼發現沒人,這才開始罵罵咧咧咬著牙把莊重的胸膛往外推。“莊重,你他媽別在這和我犯渾!”
莊重的胸膛很堅硬,遲雪陽推了好幾下都沒推動。這小子這幾年肯定沒少鍛煉,這胸肌摸著比以前好像還厚了不少。
“別推我,不然我就在這強吻你了。”莊重把頭埋在遲雪陽脖間,悶悶地說。
遲雪陽快要把他祖宗十八輩拎出來罵一圈,看著眼前這頭紋絲不動的倔驢,他忍無可忍只能改變戰術,“你要想發瘋去你車裡,別在這供人參觀!”
莊重一聽遲雪陽提了這種要求,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就拉著他的手把人往自己車裡拽。
遲雪陽被他拽的手快要脫臼,他感覺自己像只要被抓去殺了的豬,雖然一個勁掙紮但卵用沒有,只能任由別人喜滋滋抬走。
莊重把遲雪陽塞到了車後座,自己也跟著進來,拉住他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猛親。
遲雪陽感受著密集如雨點的亂吻落在自己嘴邊和下巴上,意識一時又有些飄起來。莊重貪婪著汲取著他口中的每一寸,像要把遲雪陽整個人生吞入腹,他舌尖纏繞吸吮著遲雪陽的舌頭,口中不斷哼著滿足的喘息,整個人亢奮不已。聽著莊重大聲吞嚥口水的聲音,遲雪陽覺得眼前的不是一個人,像一個fa了情的饑渴無比的野獸。
媽的,這個色情狂。
就在莊重的手摸向遲雪陽的褲腰帶時,遲猛地按住了他的手。
“你他媽瘋了?在這裡也敢?”遲雪陽壓低嗓子瞪著眼睛罵他。
莊重充滿情慾的目光粘稠地在他臉上轉著圈,嘴唇因為剛才的親吻顯得紅潤無比,像顆熟透的櫻桃。
遲雪陽看他這副可口的樣子也有點忍不了,身上的反應證明著自己那可悲的底線是多麼的低。
“我想和你做。”莊重再次咬上他的唇,一邊舔舐一邊喘著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