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大門被踹開後,晃晃悠悠的有要整個掉下來的架勢,遲雪陽跑了進來,裡裡外外檢查了個仔細,房間裡沒有人。
他又下了樓,回到了車上。
“你說你跟蹤了郅誠,後來他去了哪裡?”遲雪陽問許潛。
許潛把那幾棟爛尾樓的位置跟遲雪陽說了。遲雪陽眉宇瞬間緊皺了起來。
許潛說的地方,就是上次易蔓和他跳過的那棟爛尾樓。
遲雪陽思考著,如果莊重是被昏迷著帶走的話眼下他不在家,那麼眼前的情形很可能又是一場綁架。他讓許潛趕緊去報警,之後一個人朝著那棟爛尾樓駛去。
站在那棟荒涼的四處漏風的破樓前,遲雪陽有些感慨。
是不是他們這些窮兇極惡的人都對這裡有什麼執念?想做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非得來這。
為什麼分手總在下雨天,為什麼綁架總在這個地點。
然而他沒心情扯蛋,雖然身上各處疼得要死,但莊重很可能現在就在裡面,他必須上去看一眼。
遲雪陽往那棟大樓裡走著,現在天還沒黑,遠處的夕陽橙紅橙紅的,霞光直直照進了這棟破樓裡。
大樓裡隱約有打架的聲音,遲雪陽加快了點腳步,終於趕到了噪聲傳來的那一層。他稍微隱藏了下身子,躲進了一處陰影裡往那邊看去,只一眼就看見了倒在一旁昏迷著的莊重的側臉。
遲雪陽幾乎是瞬間就攥緊了拳頭,他不知道莊重現在是生是死,好在他看起來身上沒什麼傷。不遠處的牆那邊有幾個人在圍著一個人打,紀勇站在他們後方事不關己幸災樂禍地看著,遲雪陽見莊重這邊沒人看管,偷偷走到了他身邊,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還有氣,之後遲雪陽快速地解開了綁縛在莊重背後雙手上的繩子。
“操!你他媽誰啊!”
就在繩子剛解開那一秒,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罵,遲雪陽回過頭,見紀勇不知什麼時候跑過來,見他拆了莊重的繩子,惡狠狠的看著他。
遲雪陽沒回答他的話,直接照著他的面門來了一拳。
“哎我操了!”紀勇被這一拳揍得瞬間湧出了鼻血,連連後退,他抹了把臉,看見了手上的鮮紅,表情變得更猙獰了。
他抬起頭仔細端詳著遲雪陽的臉,終於回想起來眼前這個人是誰,他通紅的雙眼閃出了一絲詭異的興奮,“媽的,還他媽是你啊,我認識你嗎你專和我過不去?七年前就害我進了局子,七年後還追著我找事?行,小子,這是你自找的。”
“別特麼廢話了。”遲雪陽揮著拳頭再次沖了過去。
紀勇這回變小心了,他知道遲雪陽打架厲害,自己當年就挨過他的揍。但在獄中這七年,他天天勤於鍛煉身體,真要動起真格的,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遲雪陽和紀勇再次撕打在一起,他沒想到這人坐了七年牢,身子骨反倒比以前硬實了。不過總體來說也沒哪裡比他強,要不是遲雪陽身上有傷,早就幾下把他打趴了。即便這樣,遲雪陽還是三兩下就把紀勇撂倒,掐著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紀勇呲著帶血的牙狠狠看著他,可身子卻一動不能動。
遲雪陽幾乎是用盡全力按著紀勇,他覺得現在只要自己鬆了一刻,馬上就會被身下的人找到機會翻身跳起來。他使出了吃奶的勁狠狠掐著紀勇的脖子,手臂上的青筋快要透出皮肉蹦出來。
“遲雪陽...”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喚,遲雪陽心下一鬆,回頭看去,見莊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他好像頭很疼,一直在摸著後腦。幾秒鐘後,他看見遲雪陽身下壓著的紀勇,神智才稍稍清醒了些,眼神也瞬間變得冷厲。
遲雪陽見他醒了,總算放了心,可下一秒,牆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悽厲的吼叫。
“啊啊!——”
莊重神色一凜,馬上朝那邊看了過去。
遲雪陽這個角度看不清那邊發生了什麼,只能聽見一聲又一聲的吼叫。身下的紀勇低低笑了一聲,遲雪陽的目光頃刻被拉了回來,在看到紀勇從口袋裡掏出的東西閃的那道亮光後,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處。
“我其實挺想宰了你的,但你後臺太硬,沒辦法。不過我怎麼也得給你一刀,再去宰了莊重那小子,我這心裡才能解氣!”紀勇盯著遲雪陽緊皺的眉眼,變態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