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眴轉過頭,眼睫顫抖:“對不起。”
蘇逸啊了一聲,安慰了好一會兒,又被人暈暈乎乎親著,完全忘了一件事。
腦袋流血跟傷口在背上有什麼聯系?
謝明眴輕聲細語又說了很多委屈事兒,蘇逸一晚上都在被人輸入,腦子現在混亂成一團漿糊,只能處理當下的幾句話,於是忽略謝明眴作亂的手,被人佔著便宜還要去哄。
他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他已經不在破廟裡待著,而是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衾被,枕在謝明眴的雙腿上。
蘇逸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腰痠疼,他沉默的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冷聲:“謝明眴。”
謝明眴極其迅速的嗯了一聲:“在呢。”
“你現在帶我去哪兒?”
“回去睡覺。”謝明眴輕輕揉了揉他的頭:“廟裡地板硬。”
“……”蘇逸哈哈兩聲:“你還知道地板硬啊?”
蘇逸想起自己被摁在地上,膝蓋跪的通紅……
“我的錯,沒忍住。”謝明眴認錯的態度太好,讓蘇逸又無處發火。
他總算知道了自己之前為什麼和謝明眴吵不起來,臉上看著和和氣氣的,私底下把自己耍的團團轉。
就像昨天。
蘇逸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謝明眴是在透過裝可憐來的他的原諒。
“我還沒有說要原諒你。”
蘇逸非常自覺的忽略過自己昨晚說過的那些話,完全遺忘自己對於他的傷非常急切的表情和動作。
“那我怎樣才能取得你的原諒?”謝明眴湊近,親了親他的臉頰:“我做什麼都好。”
“只要你願意。”
“要的不多,皇帝讓我當當。”蘇逸看見他這樣,又沒脾氣了,懶洋洋的,一隻手探進他的腰腹,感受著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好。”
謝明眴基本上沒有猶豫:“我回去就寫聖旨。”
蘇逸抓他腹肌的手一僵:“說著玩呢。”
“我認真的。”謝明眴道:“我說了,你要什麼我都給。”
“當個縣令都累死累活的,我才不當皇帝。”蘇逸嘴硬:“讓我去教書唄。”
“……”謝明眴看他閉眼,道:“蘇逸。”
“你有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蘇逸並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樣,但是對方向來不會對他提出什麼很過分的要求,而且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單單要比接受死亡,更加的順利。
“什麼事?”蘇逸動了動,懶洋洋的發出聲音。他翻了個身,臉面對謝明眴的腹肌,又仰起頭,躲開某物,呼吸慢慢平複。
“和我成親吧。”謝明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