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眴回答他的同時,青筋暴起的手扯住蘇逸的纖瘦腳踝,毫不憐惜的扯動,逼得蘇逸唇齒間溢位一聲極輕的呻吟,只這一聲,便讓謝明眴原本還算得上平穩的呼吸驟然一滯,後繼滾動,他減輕手勁,輕輕扯過人,呼吸聲加重:“不要動。”
被壓制的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偏開頭,想躲過謝明眴的吻,卻將更為軟弱的頸側暴露在謝明眴眼前。
他低下頭,舔舐,撕咬,感受著蘇逸在不停的發抖。
“蘇逸。”
謝明眴一遍一遍的喊他的名字:“蘇逸。”
可是此時蘇逸被他緊緊摟住,身上全是謝明眴粗暴的動作間留下的紅痕,在他細白的身體上格外明顯。
“哥...”蘇逸壓低聲音,帶著哭腔:“夠了,夠了。”
謝明眴把他堵在床角,一手牽制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仰頭,一隻手又圈在他的腰上,隨著呼吸,不輕不重的按壓。
蘇逸卻連這都無法再承受。
為了逃過更過分的懲罰,他主動伸手圈主謝明眴的脖子,又主動湊上去吻,雙腿圈在他的腰腹上,感受著那股完全不同於自己的涼。
像只主動討好主人的貓。
直到最後,蘇逸渾身發軟,還是試著往外爬。
謝明眴便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爬到邊緣,等到他快抓到邊角,再一把將人扯回。
像是在欣賞。
又像是在把玩。
蘇逸屈辱的感覺到他正在逗自己,但是又說不出話,只能一次一次的被他抓回來,簡單的親吻也變得那麼難以忍受。
他聽見對方聲音猶如螞蟻一般鑽進自己的耳朵:“跑哪兒去啊?”
數次後,蘇逸近乎崩潰。
呼吸間,謝明眴輕輕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你跑不掉的。”
蘇逸幾乎是清醒著,感受著這個夢中的所有,他想要醒來,但是卻像是被人死死困住,困在這個帶著情熱的夢中。
他所有的哭喊,都是無濟於事,蘇逸似乎在這個夢中,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謝明眴的魔鬼。
這樣狠厲的懲罰,他只經歷過一次。
那次他不識好歹的提分手。
他從一個夢中驚醒,又反複的跌進另外一個夢中。
遠處的窗戶開啟著,隱約能夠見到昏黑的山林,他呆坐在床上,面前的人手中拿著數不清的信紙。蘇逸知道,那是自己在臨死前為他寫下所有的信。
蘇逸聽見對方站在自己的對面,聲音極其的冷淡。在身體中由內而外,引發的熱意並沒有退散,反而像是什麼洪水猛獸,瘋狂的沖破禁錮,讓他整個人完全的吞沒。
“假死,裝死,然後自己一個人解決,”謝明眴聲音低沉,沙啞:“自己弄自己,爽嗎?”
蘇逸臉色僵硬:“不是...”
謝明眴又道:“你瞞著我,所有事情。”
聽到這話,蘇逸趕緊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告訴你了。”
“在你讓蘇月給我的遺書裡告訴我的嗎?”
謝明眴聲音砸在蘇逸的耳邊。
“蘇逸,你憑什麼以為,你騙了我那麼多東西,把我耍的團團轉,我還會和之前一樣愛你。”
“你又憑什麼以為,我的愛可以無限次的給一個人很多很多。”
“而你就那麼自信,你就是那個人。”
這句話沒有什麼不對,可是對方每一次循序漸進的質問,像是什麼即將訣別的預告,蘇逸身上冒出細密的冷汗,痛苦的彎下腰,試圖減輕疼痛。他分不清那是心髒在疼,還是因為身體不適引發的疼痛。
謝明眴看著他,對他的痛苦無動於衷,眼中波瀾不驚,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現在究竟在忍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蘇逸艱澀的話堵在喉嚨中,他實在無法辯解,謝明眴說的所有都是對的。
他從一開始就在瞞著對方,試圖隱瞞自己的死亡,卻又在最後的最後改變主意,告訴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