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倒是登對。
“所以我今天做了什麼其實你都知道”,蘇逸起了壞心思:“本來還想著和你講一講我第一天上學時的趣事,現在看來,講出來了才叫多嘴。”
“不用講,你也多嘴”,謝明眴忽的一笑,蘇逸見狀,只覺得不妙。
果然,下一秒,蘇逸就聽見對方唇齒啟合。
“上面一張,下面一張。”
“......”
“謝明眴...” 蘇逸有些咬牙切齒:“你個混不吝的,早晚叫你吃了嘴上的啞巴虧。”
“吹吃虧是福”,謝明書卻不以然,他表情卻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仍舊掛著笑:“到家了。”
蘇逸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馬車停下,蘇月在外面大喊:“少爺,謝大哥,我們到了!”
蘇逸忽然想起一件事:“蘇月對你的稱呼,是不是要換換了?”
“換成什麼?” 謝明眴扶著人下了馬車,就看見原本還在笑的蘇月看見自己以後笑容瞬間僵住:“我倒是覺得我也需要改改了,叫什麼阿月,像女孩子似的,倒不如叫告狀精,愛哭鬼。”
蘇月看在自己少爺的面子上,對謝明眴一再退讓,後來雖然有些怕他,但是也好歹不會在這胡亂針對他。
反倒是這家夥,回到京城之後就像解除了什麼封印似的,除了對自家少爺還是那一套溫柔體貼,對其他人那叫一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就比如剛剛,蘇月氣的上去要錘他,卻在下一秒被人拎了起來。
謝九表情淡然,似乎早已見鬼不怪。他扛著人,蘇逸氣憤的掙紮起來。
謝明眴輕輕彎了彎腰,對上蘇月視線,眼裡帶著笑意:“我們家阿月不是小姑娘,勝似小姑娘?”
蘇逸也是忍不住笑。
蘇月:......
蒼天啊大地啊,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才在奚河邊撿到了這個混蛋。
第二日,蘇逸下午上樂課前,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其實蘇逸已經不太能記得對面這人是誰,但是看見那張臉,便有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直到對方主動湊了上來和蘇逸打招呼:“還記得我嗎蘇兄?”
蘇逸擰眉,想了很久,直到對方脫口“惟楚有菜”,蘇逸才驚訝察覺。
“是你?”
是那日他在江寧的崇陽書院見到的藍衣少年。
“當時被人趕走太快,還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李硯爽朗一笑:“我叫李硯,張允閑先生沒有回到崇陽書院時,曾是我的開蒙老師。那日回到崇陽書院,不僅是有些要事,更是抽出時間去拜訪了一下老師。這段時間和老師信中還曾提及你。”
蘇逸看見少年的笑容,聲音也不禁輕快了些:“我記起來了。多虧了張先生,否則我的學問也不會進步得如此之快。”
蘇逸覺得李硯笑起來格外像自己的一個大學舍友,一時間竟然也有些些話。
他聽那人問道:“要不要等到國子監放了假,我們一起去醉仙樓好好吃一頓。”
朱崇煙在旁邊聽著,他也有些想要去,便詢問似的將目光投向蘇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