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這方面落下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蘇逸嘆了口氣:“我沒把握,”他想了想,又道:“其他我倒是不怕,就怕射課和禦課。”
雖然他的身子要比之前好了不少,系統也並非完全形同虛設。
但不可否認的是,每完成一場考試,他都會如約獲得一顆續命丹。
這些東西足夠他撐到後年秋闈了。
但是他的身子骨也僅僅是好了些。
謝明眴當寶貝似的護著,還是頻繁的生小病,溫度變化一大,偶感風寒咳嗽不停,便是家常便飯。
蘇逸有心無力,對於這種極其考驗身體素質和訓練的課業,他也只能盡量做到及格。
至於更好一點的成績,倒不如幹脆殺了他。
朱崇煙自然知道蘇逸在擔心什麼,但是他也實在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但也不是沒有特例。”
蘇逸一猜即中:“你是指裝病?”
朱崇煙輕輕咳了一聲:“是這樣。”
蘇逸不知忽然想起了什麼東西,悶頭笑了一聲,發絲垂落,眉宇間淡淡地疏離感被溫淡的笑沖散,朱崇煙一時間看得有些愣神,連飯都忘了吃。
只見蘇逸不知從哪翻出來一個玉牌,橫在朱崇煙面前:“認得麼?”
朱崇煙嚥了咽口水,有些緊張:“這是裕王殿下的...”
蘇逸歪了歪頭,聲音很輕:“某種程度上,他現在算是我的長輩。我的課業成績,都是需要告知他的。一旦我偏科嚴重...”
老天爺!
朱書楠只告訴了蘇逸學習如何,叫他多加照顧,卻未曾跟他講過蘇逸是裕王殿下的人。
更何況他也是剛知道,殿下忽然假死複生,這一週來,明裡暗裡的敲打了很多風紀有問題的官員,醉仙樓這段時間客流量都少的多得多。
盡管攪起這麼大的風浪,還是沒人敢在外隨意議論這位笑面閻王。
但是國子監裡,都是無聊到頭了什麼關於那個笑面閻王的壞話,這不是要壞他命嗎?
但是朱崇煙如今也算得上在京中小於名氣,相比於很多紈絝子弟來講,他已經算得上是穩重,頗有他的父親朱含章的影子。
但此時朱崇煙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於大,會更讓蘇逸感到不適應,他盡量面不改色。
“蘇兄,你也先不要怕,殿下既然允許你進了國子監,應該是會留給你時間去適應...”
蘇逸愣了一瞬,竟然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是怕謝明眴會因為自己考不好痛下殺手啊!
謝明眴究竟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叫這麼多人都怕他。
他不免得要為謝明眴辯解一下:“其實裕王殿下人很好…很溫柔,很多時候也會理解我。除了有些愛逗人,”蘇逸想了想,“我的意思是說,就算我全部拿了丁等,他也只會笑笑,叫我下次努力。但若是偏科,他就肯定要拿這件事情打趣我。”
溫柔?打趣?真的不是陰陽怪氣麼?
朱崇煙幻想出那個畫面,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兩個詞竟然能和裕王牽扯上聯系。
他有些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但看見蘇逸一臉正常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進去,最後只能扔下一句:“...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