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望，他能說的上話的、還和他統一戰線的就只有林眉了，兩人依舊約在咖啡廳見面。
傾訴苦悶之前，來福先做了告別：“林眉，認識你我覺得特別開心，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今天的咖啡我請你喝。”
“怎麼，你要去其他城市了？”林眉奇怪道。
“不是，反正再過十天，我就不能跟你見面了。”來福語氣悵然。
“你這說得跟生離死別一樣，現在交通多發達啊，只要你不跟我絕交，以後還有的是機會見面。”
“你找不到我的。”來福也蹙著眉頭，小臉凝重，“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說，反正這就是最後一次見面。”
林眉笑了笑，故意逗他：“那李望怎麼辦？你捨得放棄他嗎？”
說到這個，來福就生氣，“他都快和別人談上戀愛了，捨不得還能怎麼樣？我已經決定放棄了。”
林眉愣了下，輕嘆一口氣，“我原來一直想勸你放棄，現在你真放棄了，我又覺得挺意難平的。”
“可是你之前還說……”
“是，掰彎直男缺德，但能掰彎的他就不是直男。”林眉說，“反正你還有十天就要走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再試最後一次唄？”
來福摳著咖啡杯上的花紋，小聲問：“怎麼試啊？”
“過幾天不是情人節嗎？你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約他吃個飯，就說你要走了，看他會不會挽留你。”
“就這樣？”來福不解，“挽留了能說明什麼？”
“說明他心裡有你啊。”林眉喝了口咖啡，“畢竟人只有在快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曾經擁有的東西是否寶貴。”
來福還是不太明白，但有句話林眉說得很有道理——死馬當成活馬醫。
接下來兩天，來福斥巨資給自己買了一身新衣服，去理發店燙了個時髦的發型，還給李望準備了禮物。
是用它自己的毛做的毛氈手套。
這個禮物他很早之前就在準備，原本想第九十九天再給他，現在送出去剛好。
情人節前一天，來福一大早就給李望打了個電話，約他明天一起吃飯。
距離上次在醫院見面，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李望突然接到來福人的訊息，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幹嘛突然請我吃飯？”
來福不想在電話裡跟他講，想了想說：“上次你不是還差我一頓飯嗎？明天補上吧。”
“那也不能只請你啊。”李望說，“而且我明天有事，過幾天吧，叫上你那個朋友一起。”
情人節能有什麼事？來福剛想問清楚，李望卻已經把電話掛了。
這可謂是出戰未捷身先死。
林眉聽了後，在電話裡硬著頭皮安慰：“也不一定就是跟其他人約了，說不定是工作上的事呢？”
“或許吧。”來福垂頭喪氣地掛了電話。
這天晚上，李望回到家不久，曲潔的影片電話又打了過來，卻不是為了看狗。
“餐廳地址我發給你了，你怎麼都不回我一句啊？不會反悔了吧？”來福就坐在旁邊看電視，嬌嗔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傳進它耳朵裡。
“看見了，沒反悔。”李望說。
咚的一聲悶響，來福嘴裡叼著的磨牙棒掉在地上，卻沒引起任何關注。
它心髒如墜冰窖，耳邊嗡嗡作響，他們還在說什麼，已經聽不清了。
原來李望說明天有事，是要和曲潔一起去吃飯，在情人節和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姑娘一起吃飯。
這答案還不夠明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