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房租哪有命重要，你救了嬸兒一命，嬸兒肯定要好好謝謝你。”
“我們是還住在一起，不過……”來福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試探著問：“能不能麻煩您親自跟他說啊？也別告訴他是因為我幫了您。”
大嬸疑惑：“這是為啥呀？你們兩兄弟鬧矛盾了？”
來福愣了下，順著她的話點頭，“對，我想給他一半的房租他不要，最近就吵了幾句，不想讓他知道您是因為我才免房租的，免得他又多想。”
他現在撒謊的功夫也算是爐火純青了，大嬸果然沒有起疑，“行，你放心，我不告訴小李，就說我家最近有喜事，給大家都免租了。”
“謝謝嬸兒，那我先走了。”來福放下心來，怕撞見其他人，匆忙離開。
到面館的時候，店裡正忙著，他很有眼力勁兒幫忙收拾桌子端面。
忙過中午那陣，李平貴感謝他幫忙，又剛好趕上冬至，要去給他炒兩個好菜過節，又進了廚房。
來福坐著玩了會兒手機，門簾突然被掀開，一個三十多歲的短發女人挎著一個布袋子走進來。
女人上穿了件卡其色大衣，下身是牛仔褲和休閑鞋，氣質幹練大方。
李望還以為是客人，學著二叔的樣子起身招呼她：“歡迎光臨，請問吃點什麼？”
“我不是來吃飯的。”女人目光溫婉地看著他，“你是李平貴招的店員嗎？”
原來是二叔的熟人啊。
“不是，我是……是二叔侄子的好朋友。”來福對她友好地笑了笑。
“小望的朋友？”女人挑了下眉，卻沒再說什麼，也沒自我介紹，拿起布袋進了後廚。
來福探頭往裡望了下，什麼都看不著，只隱約聽見裡面好像有爭吵聲。
過了一會兒，李平貴端著兩盤菜出來，短發女人捧著三個摞在一起的小碗跟在他後面，來福上前去接，李平貴又折身回廚房端了一大盤餃子出來。
“都坐，都坐。”李平貴在短發女人旁邊坐下，跟來福介紹道：“這是我前妻，曲心芝，你就叫曲姐吧！”
他語氣平靜，臉色如常，像是在介紹一個普通朋友。
“曲姐好，我叫來福。”來福乖乖打招呼。
“你長得真可愛。”曲心芝臉上掛著笑，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片回鍋肉，“小望從小獨來獨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朋友，你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啊？”
……
那天不歡而散後，那傻子已經一週沒發訊息了，估計是對自己徹底死心，連朋友都不想做了。
這麼想著，李望把車停在面館旁邊，掀開簾子低頭走進去，“二叔，還是……”
抬頭看見裡面坐著吃飯的三人，他喉頭一哽，腳步也停了下來。
“喲，今天都趕著來蹭飯啊？”李平貴起身給他拿了個空碗，放在來福旁邊的位置上，“愣著幹什麼？過來坐啊！”
李望下意識看向來福，發現對方也在看他，眼神緊張又期待。
短暫的眼神交接後，他挪開視線，慢慢走過去坐下，先跟曲心芝打了個招呼：“二嬸。”
曲心芝給她遞了雙筷子，“什麼二嬸，我跟你叔已經離婚了，跟來福一樣叫我曲姐吧。”
“行。”李望接過筷子，悶頭吃餃子。
一陣詭異的安靜，曲心芝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小望，你今年22了吧，找女朋友了嗎？”
“沒有。”李望垂著眼皮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