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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唉呀！”來福轉頭看向手的主人，“你幹什麼呀？李望。”
李望沒理他，對王易扯了扯嘴角，“等一下，我先跟他出去聊聊。”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順勢抓著來福那隻沾了印泥舉在空中的手走出辦公室。
他幾乎拽著來福走的，到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門口才放開他。
“幹什麼啊，李望，想聊天可以等我按完手印再聊嘛！”來福語氣有些責備，覺得李望很不懂事一樣看著他。
“那就晚了！”李望皺著眉說：“他們這麼大個學校，明知道你沒身份證，還著急讓你簽合同，你也不怕簽的是賣身契？”
“工作不就是賣身嗎？”來福說。
“蠢死你算了！”李望白了他一眼，頓了下，又說：“他們要是騙你呢？說是當保安，結果讓你去招生，說是一月六千，結果是底薪一千五，加提成最高六千，說是雙休，結果是一個月休兩天……更甚至，萬一他們要割你的腎呢？！”
前面的來福都沒聽太懂，聽到最後一句才面色驚恐，捂住肚子，“不會吧？那個人不是你同學嗎？”
李望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怕了？同學怎麼了，就算是朋友、家人，也有可能把你賣了，殺熟懂不懂？”
來福搖頭，有些不安地問：“那我不能在這當保安了嗎？”
他還想每天下班後變成狗形態去那個草坪玩呢。
“也不是。”李望說，“但你至少要先看看合同，把我剛才說的那些都問清楚，再決定要不要簽。”
“可我不認識字，怎麼看合同？”來福問。
李望嘆了口氣，不耐道：“合同我幫你看，說話總會吧？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些，你自己再問清楚點。”
“好，說話我會！”來福大聲道。。
李望白他一眼，轉身往回走。
來福立刻跟上去，但李望腿長，又走得有點快，他始終差了兩步。
“對了！”
李望突然轉身，來福沒停住，鼻尖在他的嘴唇上撞了下。
“你幹什麼？”
盡管他已經退後了，李望還反應很大地推了他一把。
來福有點懵，先道歉：“對不起，撞疼你了嗎？”
又忍不住辯駁：“但是是你先突然停下的……”
觸及李望彷彿閃著火星子的眼睛，他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李望用那樣的眼神跟他對視了幾秒，什麼都沒再說，轉身走了。
“你剛才是不是有話要說？”來福又跟上去，貼在他身後問。
“沒有，你離我遠點！”李望聲音冷酷，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
他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管這傻子要不要辦身份證，還嫌麻煩不夠多嗎？
來福不懂含蓄，回到辦公室，直接對王易說要再看看合同。
王易看了李望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笑容淡了點，“沒事，是該看看，那什麼，李望，你朋友不是不認識字嗎？要不你幫他看看？”
“行！”李望走到來福身邊，拿起合同仔細閱覽。
他沒簽過什麼合同，這麼看下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但他總覺得王易態度奇怪，心裡有點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