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剛才吃我烤腸的小黑？”李望聲音有些遲疑。
來福昂頭對著他嗷了幾聲，以示抗議。
什麼小黑，它毛白著呢！
“真是你！追我車跑過來的？”李望有些驚訝。
剛才他臨時停下吃飯的地方，離這裡起碼有三公裡，距離還是挺遠的。
來福又嗷了幾聲。
對啊，累死狗了！
李望定定看了它一會兒，緩緩蹙起眉心：“你追我幹什麼？我不喜歡狗，尤其是搶我烤腸的髒狗，不可能養你。”
李望走過去挪開來福的前肢，跨上電動車準備離開。
“嗚~”來福茫然望著他。
什麼搶？那烤腸不是人類主動給自己的嗎？
一人一狗僵持了幾秒，李望還是擰動車把掉頭離開了，開了一小段路，忍不住掃了眼後視鏡。
小黑狗還端坐在原地。
李望默想，要是它繼續追上來，也不是不可以先收養它幾天。
可是直到他拐彎，那隻狗也沒動。
來福在回憶白仙仙的話，聽那人類的意思，那根烤腸似乎是不小心掉的，那還是算第一個給它食物的人類嗎？
可是自己吃都吃了，要是他不算，那術法不就失效了？
思考無果，來福還是決定先追上去，等明天太陽出來，試試還能不能變成人，就知道答案了！
幾分鐘後，來福循著人類的氣味，停在一扇鐵門前，累得直吐舌頭。
這應該就是那人類的家吧？住得也太高了。
來福低頭在鐵門前嗅了一圈，找了個屁感不錯的地方坐下，靜等天亮。
樓梯間寂靜無聲，一片漆黑，只有更上一層的階梯上散落了幾絲月光，還有陣陣涼風從那裡吹過來。
前肢撐得有些僵了，來福緩緩趴在地上睡了過去，睡夢中覺得冷了，就蜷起身體埋住鼻子。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突然傳來響動，來福彈起耳朵尖，抬起有些迷濛的雙眼，呆呆望著鐵門。
要出來了？
然而，屋內很快又恢複了安靜。
它又懨懨趴回去，眼尾恍然捕到一抹光。
不遠處，陽光從天臺斜照進來，將階梯撕開了一條裂縫。
天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