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兒子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男人不說話,靳津霄看著他臉上隱隱恢複生動的神色,覺得自己應該再加把勁兒刺激一下。
“你現在很討厭我,很想和我一拍兩散是吧,來,看見前方的海了嗎,我們今晚就殉情,這段感情別要了。”
靳津霄說著就要往海水的方向走,翻騰的水浪逐漸淹過他的腰腹。他在心裡默默數著數字,果然還沒到十,他就被一條夢幻漂亮的藍尾巴用力一卷,跌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男人抱著他走到岸上又很快推開,悶聲道:“你這樣沒用。”
靳津霄不在意地往岸上走:“怎麼沒用,從今晚開始我們就是陌生人,兒子我會獨自撫養長大,就不勞王子殿下您操心了。”他將重音放在“獨自”二字上著重強調。
阿瑞赫斯聽了果然臉色一變,但深灰色的眸子很快又不受控制般染上寒意。
還差一點,靳津霄冷靜告訴自己。
第二日,靳津霄帶著白珍珠在小島上閑逛,沒管將自己關在房間的梁晶晶。
第三日、第四日同樣如此,而梁晶晶也一直在房間裡不知做什麼,始終沒有出現。
靳津霄甚至産生了一種錯覺,他覺得梁晶晶是不是永遠不會恢複過來。
“爸爸,人魚寶寶說的真愛之吻不起作用嘛?”
白珍珠今日和爸爸待在房間裡沒有外出,他在登陸小島的第一晚就成功凝聚出水鏡和加百列取得聯系。可雪白的小人魚聽了他們的描述,表示真愛之吻也破解不了詛咒的話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想必梁晶晶也是早已和加百列聯系過,知道回族群後也無濟於事才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假裝不存在,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
失去了加百列的幫助,靳津霄反而更加堅定了反其道而行之的手段。但幾天的試探下來,梁晶晶對他們依然是那副冷冷的、漠不關心的樣子。
“呀,水水倒了。”白珍珠驚叫。
靳津霄看過去,就見擺放在窗臺處的幾個彩色小瓶子被一陣風吹倒。
他走過去端詳,“珍珠,這是不是昨天我們在一個老婆婆那裡買的糖水。”
“是呀爸爸。有草莓味、香橙味……”
靳津霄摩挲著手中的瓶子,一個計劃在心裡慢慢成型。
砰——
房間的門被推開,阿瑞赫斯望向門口突然出現的男人,“你還來做什麼?”
“我想通了,你中了詛咒可以對我們父子狠下心來不理不睬。而我也已經決定放棄和你的感情,只是現在暫時還輕易做不到完全不在意。但很幸運,我昨天和珍珠出去遊玩的時候遇見了一位神秘的婆婆,她一眼看出我的為情所困,善心發作,給了我一個世間難尋的寶貝。”
說完,他將手中的瓶子舉起,粉色和橘色的精緻小瓶子中裝著一些液體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什麼?”阿瑞赫斯被男人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由站起身,看向那兩個小瓶子。
“忘情水。”靳津霄沒有多做解釋,利索地開啟瓶塞,喝了下去。
阿瑞赫斯瞪大眼睛,“你在和我開玩笑?世界上哪有這種東西!”他不可置信地走過去看著靳津霄。
男人的氣質很快發生了變化,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傻愣愣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心裡有些好笑,但還是拿出畢生演技冷淡開口:“你是誰?”
“哈?”
阿瑞赫斯傻眼,這什麼叫忘情水的玩意兒這麼管用?
“你是不是在耍我?”他大叫,不禁走過去拉住男人的胳膊。
靳津霄大力甩開他,將沒有防備的阿瑞赫斯推了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