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們兒子被抓走了!”
靳津霄沉下臉,瞟了一眼站在原地發愣的高大男人,咬牙,“先上來!”
看著只留下一地車尾氣後同樣迅速不見的兩個人,靳寒淵回神,他大喊“方向不對,他不在實驗室!”
可惜沒人聽見他。
靳寒淵皺眉,憑著這些天自己對周炤和那個老妖怪的瞭解,他們沒有去一直藏身的實驗室,而是去了自己隱藏父母的殯儀館。
他邁腿飛快跑去。
婚禮現場也是亂作一團,本該接受眾人祝賀的新婚夫夫快臨上場時不見了不說,他們的孩子也離奇消失了。
“不對,再往前翻!”蘇韻指揮著監控室內的工作人員,兒子走之前特意叮囑她看好孩子,結果小家夥眨眼間就不見,這可如何是好,她的乖孫孫,去了哪裡
“這不是寒淵嗎!”靳震天戴著老花鏡,整個身子快要伏在了影片面板上。
蘇韻定睛一看,和家中好久不聯系的大兒子正和白珍珠站在後院門口的角落裡說著什麼,然後靳寒淵抱起小孩兒很快消失。
“給靳寒淵打電話!”
汗水蜇痛了不斷奔跑的靳寒淵的眼睛,手機不斷響起,他顧不得看來電是誰,飛快按滅,將手機隨手扔在路邊,丟擲一段圓潤的弧線。
滴——!
冷凍室的門被開啟,“周炤”手持針管注射劑,要將一管不知名藥水打進早已昏迷的白珍珠的太陽xue。
咚!
一塊磚石擊飛了那管針劑。
“周炤”半蹲在地上,臉色一變要過去撿起來,砰!靳寒淵狠狠揍向周炤的腦袋。
狹長狐貍眼中的陰鷙一瞬間褪去,眼神恢複了清明,“你騎著我幹什麼,滾下去!”
靳寒淵不說話,又是一拳,周炤冒火,這個人發什麼瘋!
兩人互相揪打著在地上滾了一圈,呼啦!冰櫃旁的一個小推車上的藥瓶和針劑被他們撞到,全部噼裡啪啦地滾落在地上。周炤左手從滿地混亂中摸見藥劑拿起來一看,大喜過望,這正是千辛萬苦研製出來的唯一一支人魚轉化藥劑。
上天保佑!
他剛才身體被那老東西控制不能自理,明明一直小心保管著這支珍貴藥劑想要時機成熟之際給自己注射,可剛才老東西不講信用,要將這唯一一支藥劑用掉!
他一直在利用他!
怎麼能白白便宜了那小孩兒給他增強了體質好方便那老東西來培養自己的肉身。
又是一道淩厲的掌風襲來,周炤本能動手,滋!鋒利的針頭一彎,藥水竟注射進入了靳寒淵的胳膊內!
“啊啊啊啊——!”周炤瘋狂尖叫,他的希望全被毀了!
他眼珠暴凸,一股大力突然掀翻卡在他身上的靳寒淵,將他死死按在身下後拿嘴去吸已經深入面板血液的藥水。臉上不斷冒顯黑色的詭異紋路,靳寒淵大駭。
“我殺了你!”見藥水已經和靳寒淵融為一體,他憤怒地抄起地上的瓶瓶罐罐,朝著身下人的臉狠狠砸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藍色的利劍憑空出現,穿透了周炤的身體。劍刃擊中目標後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向前,將他帶的往後飛了一段距離,重重砸在身後的冷凍櫃上才消失。
“珍珠!”梁晶晶和靳津霄及時趕到,小心抱起小小一團可憐地縮在角落的兒子。
梁晶晶見小家夥還算平安,看向臉上不斷冒出黑氣的“周炤。”殺意畢現。
“阿瑞赫斯!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家夥,人魚族就是毀在你們這些戀愛腦身上,你憑什麼殺我!你憑什麼審判我去死!”
厄爾蒙德藉著周炤之口,仍不知悔改地在咒罵。
“我詛咒你!我詛咒你!我以海神的名義詛咒你愛恨顛倒!永失所愛!……!”
“任你多存活這些時日已經是足夠仁慈了。”梁晶晶不願再和這種瘋子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