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震天被老婆一吼,身上的那股兒氣焰消散了很多。天知道他和蘇韻去接孫子的路上聽見雲姨報告說家裡人打架有多覺得不可思議。
他倆兒子個他們忽然像澳大利亞的野蠻袋鼠一樣在自由搏擊嗎?
“爸、媽,我先帶孩子走了。”靳津霄忽然站起身,牽起眼淚汪汪瞪著靳寒淵的白珍珠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靳震天大吼。
“為什麼要動手?”
靳津霄冷哼,轉身直直看向坐在原地滿臉黑線的靳寒淵,“這你得好好問問靳寒淵,與外人聯手想要殺死梁晶晶,故意放出海洋館有爭議的影片操縱輿論,暗中與金家議價。樁樁件件我多說無益。”
想到什麼,他又補充。
“我恨不得當時被車撞的人是我自己,如果你非要我們兩個中間死一個的話。”
靳寒淵皺起眉頭,身上的寒意更重,滿臉陰沉地看著靳津霄。
“大哥。”靳津霄忽然覺得有些無力,“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抱起白珍珠毫不留情地果斷離去。
“哎~!”
“臭小子!”
蘇韻和靳震天在背後一臉茫然,小兒子說的話他們怎麼聽不懂呢。
“寒淵……”蘇韻轉身,看向自家一向令人放心的大兒子求證。
“爸、媽,我幾天後有事會離開海雲市一段時間,你們照顧好自己。”
靳寒淵說完,也迅速離去。
諾大的屋子一下子變得空曠冷清,靳震天和蘇韻面面相覷,前幾天還歡聲笑語的一家人怎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還把我大孫子帶走了!”靳父忽然反應過來。
蘇韻沒好氣地瞅他一眼,“給晶晶那孩子打電話,快點!”
“爸爸,你和大伯打架了嘛?”
白珍珠的兩只小胖手緊緊摟著漂亮爸爸的脖子,有些心疼地問。
靳津霄輕輕“嗯”了一聲。
“那我以後再也不要理壞大伯了。”
白珍珠有些哽咽,雖然大伯對珍珠很好,但是他怎麼能打爸爸呢,“呼呼,痛痛飛~”。
他學著幼兒園老師平時安慰小朋友的話術來給爸爸吹傷口。
靳津霄親親寶貝兒子的額頭,“珍珠,我們要一起守護好大爸爸,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他。”
“嗯嗯,守護!”
“我沒事兒爸爸媽媽,阿霄剛到家,對,剛進來,我過幾天再去看望……”
耳邊的電話被一把奪過,靳津霄結束通話通話隨手扔一邊。
梁晶晶心疼地走過去伸手觸碰還未消退的紅色掌印,“對不起。”
靳津霄看他,“你道什麼歉,都是我的錯。”
梁晶晶一把抱住自發生車禍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愛人。“如果我不是什麼人魚就好了,我們就像世間其他最普通的情侶那樣,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沒有這麼多煩心事。”
“我們離開這裡。”懷裡的人出聲。
梁晶晶有些詫異地看著靳津霄。
傻傻得問:“去哪兒啊?”
靳津霄抬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轉而堅定地說:“明天就出發,不能再拖下去,我們要盡快找回失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