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也會討厭水嗎?”
梁晶晶認真思索,“不討厭水,可海洋館再寬敞也沒有大海的遼闊,海洋才是我們真正的家。”
靳津霄對這番話很是認同,他從小就喜歡各種海洋生物。在五歲跟隨父母去海邊度假,第一次不是在影視作品而是實地見到那抹令人迷醉的蔚藍時,他就確定了自己此生終身為之奮鬥的夢想。
小學時靳寒淵看奧特曼,靳津霄看海洋記錄片;中學時靳寒淵看懸疑推理劇,靳津霄看海洋紀錄片;大學時靳寒淵在學完金融課程之餘輔修了海洋生物撐起父母生前的事業,靳津霄則在完成學業的同時當了海洋生物救助組織的志願者。
當時靳寒淵恨鐵不成鋼得罵他痴心妄想,是做傻事的聖父。可靳津霄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認為,在國外的日子雖然辛苦,但他實實在在得救助了一些海洋動物,為大海做了一點兒自己能做的微不足道的貢獻。
想到明天要做的事和靳寒淵,靳津霄的心微微沉了下去,他已經安排好了人員,但靳寒淵將海洋館尤其是總館看得很緊,靳津霄目前只有六分把握。
“去完海洋館我們就去海邊。”
梁晶晶迅速抬起頭,高興得抱起靳津霄轉圈。靳津霄掙紮,可拗不過興奮狀態下的梁晶晶,只好隨他去,嘴角也不自覺染上笑意。
“爸爸,珍珠也要去。”穿著小兔子睡衣的白珍珠揉著雙眼迷迷糊糊地走出來,伸手要抱抱。
靳津霄見梁晶晶聲音太大把兒子吵醒,使勁兒扭了一下樑晶晶緊實的腰腹。
梁晶晶察覺到腰際小貓撓癢似的力道,終於捨得將愛人放下。
轉身見白珍珠帽子上長長的耳朵快垂到地上,梁晶晶要去抱他,珍珠一個低頭滑過老父親的懷抱,小碎步跑到靳津霄身邊伸出胳膊。
靳津霄的心像被羽毛輕輕拂了一下,彎腰抱起白珍珠。
白珍珠先是“啵”地一口親在靳津霄的臉上,然後雙手環住靳津霄的脖子撒嬌:“爸爸~,你們要去哪兒,珍珠也要去。”
靳津霄輕輕拍拍白珍珠的背,剛想答應,轉念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或許有些危險,抱歉地對白珍珠說:“珍珠,爸爸明天有重要的事兒要做,下次帶你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白珍珠軟萌q彈的臉貼在靳津霄的肩頭,聽見爸爸的承諾小眼睛骨碌一轉有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爸爸,我們上課時間出去玩好嘛,不要有時間的時候去,上課的時候就是沒有用的時間,我們沒有用的時間出去玩。”
靳津霄聽了哭笑不得,小崽子這是小小年紀就開始厭學了啊,這是隨了誰了呢。眼神瞥見坐在沙發上一臉傻笑的梁晶晶,明悟了,隨根兒。
重新念著白珍珠最喜歡的小美人魚的故事將他哄睡,靳津霄剛開啟臥室門,一副滾燙的身軀貼在了他背後,修長有力的胳膊箍住靳津霄的腰,動彈不得。
察覺到背後不正常的體溫,靳津霄感到奇怪,“發燒了?”
梁晶晶胡亂地搖搖頭,頭發被蹭的亂七八糟,“老婆,我好難受啊,你幫幫我。”
幫,怎麼幫?
下一秒,靳津霄就知道了答案。
骨節分明的大手牽著靳津霄的手,察覺到掌心裡的滾燙,靳津霄的身子一顫,想要收回手卻被緊緊按住。
“我去給你放水,沖個澡就好了。”靳津霄做最後的掙紮,這一舉動卻更加刺激了梁晶晶。
梁晶晶將靳津霄調轉身子面向自己,因為剛才的反抗,靳津霄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紅,被刺激出了水花,在明亮的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
梁晶晶手指撫上薄薄的唇瓣,腦海裡卻浮現出牛油果臺電視劇裡的臺詞:薄唇的男人都薄情。
不可以!一條手持鋼叉的藍尾小魚在腦子裡瘋狂叫囂,親上去!親上去!
梁晶晶手指來回摩挲面前漂亮好看的唇形,靳津霄吃痛,剛要發火,一個急促的吻落在唇上。
不待靳津霄反應,高大的男人裹挾著面前清瘦的身影向浴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