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巫師一貫的大道理,梁晶晶有些煩悶,“他不會傷害我的,一定有什麼原因,我要找出真相。”
“我知道您聽煩了,但我還要說,我愛他,我不能離開他,況且珍珠因為從小沒有另一位父親陪在身邊的緣故,有些發育不良,是最弱的銀尾。一旦百年後我回歸海神的懷抱,珍珠該怎麼辦,任何族群都是弱肉強食,珍珠現在還小不需要他做什麼,他日長大,如何帶領人魚族人在海底更好的生存?”
水鏡中的巫師似乎頓了一下,長嘆口氣後切斷了通訊。
梁晶晶悶悶不樂地往回遊。
白珍珠將附近一小片的海洋垃圾清理幹淨,就開始拉著海豚玩耍起來,等爸爸的期間撿尋了一些好看的貝殼和海螺,他想攢起來送給漂亮爸爸。
梁晶晶返回與珍珠約定的區域看見兒子四處找尋的一些小玩意兒,靈機一動,對啊!雖然愛人現在不記得自己,但是他可以重新追求啊!雖然他連當時怎麼追上愛人的記憶也模糊了,但人魚族求偶無非唱歌和跳舞。
他舞藝不精,但可以練習。至於唱歌,手到擒來,他到時候正常發揮即可。
“寶寶,我們現在開始要多哭你明白嘛?”
“為什麼?”白珍珠不理解爸爸的腦迴路。
“我們的眼淚就是珍珠,這個在人類世界很值錢的,我們要攢錢給漂亮爸爸送禮物,送人類世界的禮物。”當然了,海裡的一些漂亮小玩意兒也不能少。
“我剛來回來的時候發現有一株紅色大珊瑚,我們先去把它挖了。”
“好!”白珍珠嚴肅地點點頭,要給漂亮爸爸送禮物!
海雲市郊區,一間布滿各種儀器的屋子內,滴滴聲時不時響起。
靳津霄有些煩躁的等待著儀器化驗的結果,他將撿拾得來的那枚奇怪鱗片交給自己在外國結識的一位友人化驗,希望能得出什麼結論。
一位年輕穿著白色實驗服的男人走出來,“阿霄,這枚鱗片應該屬於一種目前未知的魚類,你是在哪裡得來的。”
“哦以前在國外做志願者的時候偶然撿到的,確定是魚類的鱗片嗎?”
“是的,我認為他有很大的研究價值,如果能多給我一些時間,我相信我可以分析出它具體的成分,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未知物種。”周炤的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興奮,他是個科學怪人,沉迷於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未知的東西。
六年前為了研究一種海洋浮游生物遭遇事故,是靳津霄救了他。
眼見周炤將鱗片封在實驗袋裡不情願交出來,靳津霄一把奪過。
“不用了,就今天偶爾整理以前的東西發現的,你也知道我自出了事故後再也沒出過海,這個鱗片還挺漂亮的,我留著做紀念。”說到此處,靳津霄忽然有些後悔,他不應該一時沖動之下拿著鱗片來找周炤化驗。
萬一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生物,那個男人又口口聲聲說和自己有了孩子……靳津霄一臉懊惱。
“怎麼了阿霄,很少見你露出這麼生動的表情,最近有什麼困難,你說出來看我能不能給你解決。”
“沒事兒,自出事之後老毛病了。”
周炤聳聳肩攤手,“老實說,我也對海有陰影了,海水瞬間倒灌進口鼻,五髒六腑都被海水擠壓,那種窒息的感覺我這輩子也不想再經歷一回了。”
靳津霄不置可否,“聽說你為了採集一些藍環章魚的毒素又潛海了?”
周炤笑笑,沒有反駁,露出坦然的笑容:“我天生是為探索各種未知而生的,要是能發現點兒什麼新的物種讓我研究一下,這輩子值了。”
“話說阿霄,聽說你現在還是單身,真的不考慮考慮我嘛?我可是追求你多年了,我認為我們很適合做戀人。”
靳津霄有些懊惱的表情消失,恢複一貫的面無表情,“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聚。”
周炤看著靳津霄離開的背影笑笑不說話,又拿出一個實驗袋子,裡面裝著一些碎屑,是他剛剛從那枚魚鱗上刮下來的。“真是有趣啊,阿霄,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枚神秘鱗片呢?讓我好好解密一下吧。”周炤喃喃,臉上的狂熱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
靳津霄再次回到海洋館,他掏出鑰匙開啟燈,獨自坐在水池邊發呆。池子裡的水是靳寒淵花大價錢專門空運過來的海水,離得近了還能聞見濕鹹的氣息。
他再次開啟影片觀看109號男人的表演,全神貫注盯著那條藍色魚尾看。巨大而華麗,粼粼閃著光,不像假的。
不像假的?想到這裡,靳津霄又跑到倉庫裡找尋為表演準備的人魚服,一件件顏色各異的逼真魚尾掛在架子上。輕撫幾件藍色服裝,已經都幹了,無法判斷那個男人是否用了海洋館準備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