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黎家賺很多很多錢。
黎竹那個見錢眼開的蠢女人當然動了心,半點不顧他的想法,想讓他入行。
他不願意,就被關了起來,和三歲時不一樣,黎鬱這次不是被別人,是被他的媽媽鎖在臥室裡,他出不去也沒有手機,沒辦法聯絡到哥哥。
黎鬱急壞了,那段時間他滿腦子都是陰暗的念頭,他想辦法找同母異父的妹妹借了手機。
他匆匆撥號,可哥哥的電話總是佔線,借的手機也被發現,被黎竹砸壞了。
黎竹知道他要找哥哥,她說哥哥不要他了,甩了他這個拖油瓶高興還來不及,現在早就搬家了。
他當然不相信,他瘋了才會聽黎竹的話,黎鬱砸破窗戶,跳下樓,帶著傷痕累累的自己,想盡一切辦法回到了蜀南,這座他待了兩年就愛上的城市。
黎竹經常欺騙他,可這次沒有,哥哥真的不見了,黎鬱幾番打聽都找不到他,寥寥知情的人,也都說哥哥高高興興搬了家。
原來甩了他這個拖油瓶,哥哥真的會很高興嗎?
黎鬱還是不願相信,可他也清楚他沒辦法給哥哥帶來任何幫助,只有無盡的麻煩,所以就算哥哥決定不要他也沒關系。
他應該要替哥哥高興。
但黎鬱高興不起來,他疼,他難受,他眼睛睜著竟然流不出一滴淚,哥哥不在誰給他擦。
最終,黎鬱還是被抓了回來,黎竹讓他簽訂一個合同,簽三年,他同意了,條件是不惜一切幫他找哥哥。
就算哥哥真的不要他,他也要聽哥哥親口說,而不是他人的信口胡謅。
黎鬱再看輕自己,也不會懷疑哥哥的人品,就算要告別,哥哥肯定也會好好說,不會一聲不吭就走。
一定有什麼變故。
抱著這種想法,黎鬱度過了離開哥哥的第一年,如黎竹所願,他爆火的很快,很輕松,給黎家帶來了數不盡的利益。
賺到錢的第一時間,黎鬱就把他和哥哥曾經生活過的出租屋買了下來,偶爾累極了,他會丟下一切來這裡舔舐傷痕。
沒過多久,又要投入工作,他厭倦這樣的生活,也在這一年黎鬱發現了他的異能,時間暫停。
異能局的人說,他覺醒是因為過去的幸福積攢得很濃,他很幸福,幸福到想把時光裁剪儲存,於是能夠暫停時間。
好諷刺,在黎鬱與幸福分開那年,他才因為幸福而有了異能。
他瞞著黎家,暗地裡學著利用異能為自己謀求利益,他不相信黎家,黎竹不可能真心為他,他要自己去擁抱幸福。
黎鬱對哥哥的思念也漸漸畸變,他不要聽哥哥的好好告別,他要□□日夜夜和他生活在一起,就像從前那樣。
生活中只有彼此,對方就是自己的唯一,黎鬱很確定,這樣的關系才是他想要的幸福。
離開哥哥的第二年,十八歲生日那晚,黎鬱做了個春夢,物件是哥哥。
他夢到與哥哥接吻,被哥哥壓在身下,夢境中,黎鬱過的很開心。
醒後,黎鬱坐在飛機上,要趕往下一個場地錄節目,可他終於懂了自己的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哥哥。
找到溫絮傾並不簡單,又過去了大半年,黎鬱才有了線索,和黎家沒關系,全靠他自己,他的異能很有用,與人交換了資源,終於找到了哥哥。
他翹了許多本就不應該跑的通告,孤身一人來到這座城市,在傍晚的河岸,橘光倒垂之際,他看到了哥哥。
那道黎鬱至死也不會忘記的身影。
黎鬱開始跟蹤,偷拍,買瞭望遠鏡視奸,還在隔壁買了套房子。
心甘情願當哥哥如影隨形的病鬼。
黎鬱語序不快,咬字時發出的氣音也很啞,溫絮傾撫摸著少年肩脊,用力的把他抱得很緊,心疼到眼眶泛紅。
他的么么離開他後過得並不幸福,可他遺忘了一切,過得心安理得。
黎鬱緊緊回抱溫絮傾,像是知道溫絮傾在想什麼,他蹭了蹭溫絮傾:“哥哥,我沒怪你,真的。”
他享受了許久與哥哥的相擁,黎鬱忽然抬起下巴,向溫絮傾索吻:“哥哥,我嘴巴好癢,你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