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待他可真好。
知道他腿受傷了,就買藥油給他擦!比送什麼牛奶水果籃都要用心多了,不愧是他的好群友!好溫哥!
嚴景輕咳了兩聲,搖了搖周知禮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胡亂感慨了,自作多情的話語,聽得他都想笑。
溫絮傾晃了晃藥油:“一百八十一瓶,醫院就有賣,很便宜,喜歡的話,可以自己買。”
周知禮懵逼的眨了眨眼睛,聽起來不像是給他的禮物啊。
溫絮傾又道:“不聊了,我還要去看我……朋友,他剛好也傷了腳。”
他斟酌了片刻,才喊出句定義詞。
周知禮轉頭,看見溫哥路過他的病房,走進隔壁,他捅捅死黨:“咋回事,溫哥他弟怎麼也出車禍了?”
這也太巧了吧。
嚴景搖搖頭,拖著他往外走:“我怎麼會知道,鴨子你少管別人的事。”
在溫絮傾走進病房不久,護士拿著醫料工具走進,把黎鬱左腳纏著的繃帶拆解下。
她態度很專業,看著溫絮傾,道:“這位家屬你不需要太擔心,其實真的沒什麼事的,實在不放心可以去拍個片,但不拍也可以,你這樣的情況,明天就能出院了。”
黎鬱被她話中的家屬取悅了,心尖漾起陣陣喜意,偷偷去看溫絮傾的表情,男人臉上沒有不悅,點點頭,似是認可。
他就更高興了。
溫絮傾點頭記著護士的話,準備待會帶黎鬱去拍個片,看看怎麼樣,然後可以的話,早點出院。
護士自然能認出黎鬱是誰,忽然不太好意思地問:“請問可以合張影嗎?
其實她不是黎鬱的粉絲,但遇到了,如果能合張影也是好事。
黎鬱先是看向溫絮傾,而後輕輕點點頭,說:“好。”
護士開心的笑笑,拿著工具道:“那等我下班,我再來找你。”
黎鬱心情也好,點頭:“好。”
溫絮傾視線垂下,落在黎鬱微微泛青的腳裸,擰開藥油,把它抹在少年腳踝上,藥油刺激性很強,一抹上去就疼。
黎鬱屬於特別能忍的性格,但在溫絮傾面前,一分疼都能裝成十分,更何況是真的有點疼。
當即就委屈地去勾他的手指,溫絮傾抬眼一看,就看見黎鬱握緊他的指尖,蒼白著臉,紅潤唇瓣輕輕翕動:“哥,有點疼。”
溫絮傾放輕了手中的動作:“抱歉,我會輕點。”
黎鬱勾他指尖:“哥你又沒做錯什麼,道什麼歉。”
指腹相貼,溫軟感觸蔓延,溫絮傾念著此刻柔軟,心絃稍蕩,其實……他本不想問的,不想問黎鬱怎麼總能找到他。
之前在酒店是,去醫院看望周知禮也是,黎鬱怎麼總能毫不費力地知道他在哪。
這絕對不是靠聰明才智就能做到的。
他真的不太想問的。
可……
不問清楚,他總會想,一直想,只會變成橫在他們之間的阻隔。
溫絮傾默不作聲地把藥油抹好,抬起眼眸,不動聲色地詢問黎鬱:“黎鬱……之前,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家酒店的。”
他問:“真的只是因為你恰好知道嗎?”
兩人四目相對,帶動著黎鬱忽然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