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品嘗美食。
黎鬱手指在他小臂遊滑,溫熱指腹在他手臂滑動時,烙印下彷彿能燙傷他皮肉的溫度,留下觸目驚心的傷。
溫絮傾拼命控制自己的思維,不想讓自己去想黎鬱的體溫有多暖燙。
黎鬱咬住他耳尖,唇瓣翕動:“哥,我忍不住了。”
他的聲音惹人沉醉,不帶半絲少年的清晰,浸著男性的喑啞低沉。
溫絮傾聽見他的話,根本沒心思去欣賞少年聲線有多好聽,煩躁地想,剛剛那樣就是黎鬱忍著的結果嗎?
黎鬱沙啞低喃:“本想等哥哥自願親我的,可……哥哥總愛丟下我跟別人好。”
他什麼時候丟下黎鬱跟別人好了,溫絮傾眼皮輕輕抖了抖,很快,他就再也沒有心思思考這個問題了。
唇角被輕咬了一口,薄唇被覆蓋,黎鬱唇上的溫度很炙熱,舌尖很濕,除了清甜外,溫絮傾還品嘗到股濃烈的腥味。
想到這氣味來源,他瞳控失控地顫。
好在,黎鬱為了全身心感受這枚偷來的吻,早早閉上眼睛,專心致志地與他接吻,發現不了溫絮傾其實意識清醒的事實。
黎鬱很不會接吻,姿態青澀,笨拙得厲害,只知道呆呆地親住溫絮傾的唇,也不知道伸舌頭。
就貼著,然後輕輕地,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溫絮傾更不會接吻,會也不可能回應,他睜著眼睛,視野被張臉龐霸佔,看少年呆呆地笨笨地親他。
感受他緊張地汗濕的掌心,還有興奮卷顫的睫毛。
黎鬱就坐在他懷裡,他們離得太近,溫絮傾聽到了宛如失控的心跳聲。
黎鬱在歡喜,在緊張。
黎鬱含糊低喃:“哥,你知道嗎,這是我的初吻。”
也是溫絮傾的初吻。
初吻在靜謐間交換,黎鬱難過地咬他唇角:“可哥你都不知道。
溫絮傾想,他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不被發現,黎鬱親得越發小心,舌頭沒有探入溫絮傾唇腔裡。
溫絮傾都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鬆口氣,苦中作樂地想,至少黎鬱沒有和他舌吻。
或者留下明顯的痕跡,讓他連裝傻都不知道。
他應該憤怒的,在他能明顯感受到後,這已經是第三次被黎鬱肆無忌憚佔便宜,被他束縛,被他控制。
甚至……就連初吻都已經與少年交換。
溫絮傾也並非沒有一點怒意,但……
除了這些怒氣,他更多的是迷茫,還有對少年心理狀態的擔憂,以及……生物對危險本能的躲避之心。
黎鬱情緒很不穩定,像顆炸彈,現在只會在他以為能控制他時點燃,可以後呢,以後會不會撕破面目,在他清醒時就與他廝磨……
事態如果繼續發展,這件事可以說是一定會發生的,溫絮傾沒有自信能在黎鬱面前演一輩子都不知情。
到時候,黎鬱做出什麼不理智的瘋事都有可能。
溫絮傾心煩,唇還被黎鬱含著。
黎鬱好像很喜歡親親,唇貼唇了許久,貼到後來,溫絮傾都明顯感覺不到他舌尖的氣息。
雙唇分開剎那,兩人唇珠牽著條長長的水絲,在半空中拖出水光,畫面看起來異常淫·靡色氣。
黎鬱臉色微紅,陰鬱神態因滿足感而消失,變得饜足,他輕輕蹭了蹭溫絮傾下巴,小動物似的蹭,依賴道:“哥,明天我帶你回新家。”
結合先前黎鬱說的話,溫絮傾都不需要多分析,就知道黎鬱口中的新家代表——
囚.禁他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