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孤獨了,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喜歡交朋友。
溫絮傾指尖摩擦著蛋糕盒,光滑的盒子讓他眉眼柔下:“是啊,我擔心有人在酒店等我,我卻不在,見不到我會傷心。”
周知禮新奇地瞅他,又故意抬起手扇扇鼻前的空氣:“好濃的酸臭味。”
溫絮傾斜了他眼,他和黎鬱相處好好的,怎麼就酸臭了。
周知禮又道:“哥手機能借我打下電話嗎?”
溫絮傾頷首。
周知禮報手機號碼,他撥下電話,放到他耳邊。
聽見周知禮嚎叫著讓人來陪他,順便給他買部最新款的手機,把遊戲機也帶過來。
得到死黨的回複,周知禮傻逼兮兮一樂:“謝謝你啊溫哥。”
溫絮傾說沒事。
車內光線充足,周知禮端詳了下他的臉:“哥,你長得真好看。”
溫絮傾說嗯,掃了眼他的腿:“你好好養傷吧,別談這些有的沒的。”
救護車停下,周知禮被送進醫院,跟個貴賓一樣被推進去做各種檢查,躺進高階vip病房。
悠哉悠哉吃著蘋果。
溫絮傾見他狀況不錯,準備起身,結果身體竟然就動不了了。
這個狀態他太熟悉了,可是黎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又怎麼會剛好把他禁錮住?
此時,溫絮傾眼睛剛好沒有閉上,雙瞳睜開,能將屋子內所有畫面都一覽無餘,周知禮還維持著吃蘋果的動作,嘴巴睜得很大,眼睛睜開,一動也不動,表情看起來特別傻缺。
他心跳微快,有些擔心周知禮也同他一樣,只是身體被禁錮,其實能感受到。
很快,溫絮傾就沒有心思繼續想了。
“噠——”
“噠噠——”
鞋跟敲響地板,宛如敲響安靜世界的巨鐘。
腳步聲越離越近,越來越響,不用多深思,這個時間,能自由行走的人只有一個。
先前還在人群中心,盡情散發魅力的……黎鬱。
溫絮傾甚至能辨別黎鬱走到了哪裡,距離他們唇貼唇之際又有多近。
心跳猛得失控,指尖血倒流,湧入心髒,一顆心肉被血液撐得極脹。
清雋溫柔的丹鳳眼倒映出道纖細身影,黎鬱妝容沒有卸掉,就連服飾也沒換,左耳耳釘被凝固光線照耀,反射出明晰銀光。
一雙桃花瞳沉著,面色陰鬱,少年長得太過好看,做出這副陰暗的神態,也仍然在張揚著魅色。
和舞臺上的他,又換了副模樣。
溫絮傾眼睛被定住,要眨也可以眨眼,不卷闔起來也不會覺得痠痛,他選擇睜開,想親眼看,少年是怎麼親密他的。
是怎麼褪去他衣服,怎麼與他耳鬢廝磨,怎麼在他肌膚上點火……
溫絮傾這一刻的複雜心緒達到頂峰。
腳步聲停滯,溫絮傾視野被纖長身影霸佔。
他眼皮微跳。